他指骨勾捻,激起层层濡湿与痉挛。
宜笙后脑勺紧贴住浴缸软枕,下颌颤抖着带动喉间发声。
她满脑子都是按弦取韵,以韵补声。
“弹弦则分两种,夹弹和提弹。夹弹时,筝线发音厚实,音质饱满。提弹时,声音清脆,音质自然。”
那种酥麻的快意明烈游离,水花也层层推搡。
宜笙几乎是紧咬着下唇,克制神经联动声腔。
但她心底的筝,在厚实饱满与清脆自然中已不知转了几个音。
盘旋而下都变成了醉意,明明没有喝酒,香腮却是绯红。
在水汽里,风情清媚。
“伊森,你喜欢哪种?”秦见川低下头,清冽烟草味汹涌包裹着唇畔。见人不应,故意恶劣地啄人皙白纤长的天鹅颈,“还是,我再多给你演示几个”
闻言,宜笙心尖都抖了下,仰面睁开眼才发现天花板是可以看到人的。
她一张小脸羞红欲死,魂都要丢了,“不用了,这两种就很好。”
秦见川抽出手,撩开她垂到额前的几缕发,“学会了?”
宜笙气还没有喘匀,一双眼睫濡湿迷离,生怕花花大少再做出些搅她灵欲的举动,“嗯,学会了。”
于是,秦见川起身。
浴室袅绕光影被他遮在背后,再迈步时,踩碎了一轮月亮,也溺进了天鹅湖里。
“既然教会了,那就给师傅弹一遍,考核下是否合格。”
宜笙的手被他攥着掌心,大约是她又在水里加了些浴球香波,蒸腾起来的水雾馨香馥郁,融化在肌肤上湿滑甜腻。
隔着氤氲水雾,宜笙倚在他怀里。
抬眼看那人,水汽湿了他的发。山根还有被眼镜压出的印记,他眯着眼,颔首看自己。
两人什么也没做,就那样端详着彼此。
可此刻的悸动却比相拥相有时还撩人心扉,只恨不得将彼此的模样丝丝缕缕都刻在心里。
多时,那人长叹一口气,宜笙也被捞出浴缸。
窗外暴雪急骤,卧室内却浓稠得像是搅不开的蜜。
而秦见川也实在是个骨子里都温柔的人,他不疾不徐地占领世界上峰。
如春风般的气息萦绕她全身,教她如何换气,如何享受浪漫。
漆黑的夜,桌角只亮了一盏小灯。
映着两人亲吻的倒影,多情缱绻,又难舍难分。
不自觉中,窗外已然泛出雾色鱼肚白。
“亲爱的,你真美。”秦见川躺平,将人温柔抱在怀里,十分温柔地轻吻她眼角那颗欲泣得星。
宜笙气息还未平复,背上密密麻麻尽是汗粒。
脸颊红得潋滟,瞳孔内也漾着水光,“我要去洗一下。”
秦见川歪着头,准备跟着一起起身,却被宜笙按倒,“我自己洗。”
迎着光,他低笑着轻啄宜笙唇畔,说了句好。
身边一空,秦见川仰面枕着自己臂弯。
似是在回味,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那股燥热伴着晨阳初升,又有盛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