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毕,施悦纱直感一阵昏晕。大文学
一颗心如同坠入幽深的枯井,惊魂不定。
端木堇口口声声的真情原来不过是他对付郓王的一颗棋子。
正是忿恨交集,那个被称为殿下的男人又问:“多日前你以本王的名义请施悦纱献舞,数月前你散布本王对曼陀姑娘有情,难道都是为了勾起三弟当年对李师师的那种?”
“不错!”楚仲翰直接道:“当年王爷之所以对李师师如此厚爱,就是因为有了燕青和周邦彦的竞争。大文学”
“那放走曼陀,送折扇给三弟之事,你又如何解释?”殿下的口气泛起微薄的怒意。
楚仲翰不惧道:“曼陀姑娘破苞之日,臣与郓王都在场。众人均知臣是殿下的爱臣,若臣购得的姑娘是反贼之事传出,对殿下必有威胁,所以臣必须救她。至于那把折扇,那不过只为堵王爷的嘴。郓王一心讨好皇上,而那把扇子又是皇上欲寻之物,臣知郓王必收下此物。”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计谋被她偷听到了。大文学
此刻,窗台下的施悦纱满目皆是深深的痛楚和仇恨。呼吸亦带着被刀刃割破喉咙般的剧痛。她几乎要嚎叫。幸得流珠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才免出乱子。随后,一把将她拖到一棵离双香馆数丈远的老槐树下。
她怒火中烧,挣扎道:“你别阻档我!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仪表堂堂,想不到骨子里却是这么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见她的冲动和仇恨,流珠倒是伏下原本的厉色,“姑娘,现在殿下在房中,你要冷静。若是现在冲进双香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仅你会性命不保,复景堂的计划也再难实现!”
施悦纱明显不能平下心。
流珠复道:“反正今晚,我们就要楚仲翰的命。待殿下走了。再治罪于他也不迟。”
听着有理,她稍稍平静了一点。但呼出的气息亦是急促而凌厉。
过片刻,双香馆的大门开了,随后就见楚仲翰面容冷然着和太子一起出来。
流珠见多识广,已经看出他知道了她们的行踪。她拉过施悦纱要走,却反被打了一掌。才要伸手抓过施悦纱,一抬手,正见金桂树下,送走太子的楚仲翰走来。她晓得施悦纱对楚仲翰还有利用价值,死不了,遂又缩回了手。
施悦纱飞奔过去,二话不说,一招“抚琴按箫”直击楚仲翰的左脸。谁知楚仲翰似早有防备,一招“翻云覆雨”避开,反而把施悦纱打了个措手不及。她转身,再招“池边调鹤”攻向楚仲翰的上身,楚仲翰来个“叶底偷桃”,不仅挡回施悦纱,还将她搂入怀中。
这一刻,她的脸颊微抹一丝红润。随即,侧手推开他。仿佛是知道刚才的举动无理,他松开手。她转过身,直直逼视道:“原以为大人人品高尚,想不到连小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