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一杯倒,很久之前他自己和我说的,他还说喝醉了酒却从不闹腾的。
?像现在这样?只是一边掐着我的脖子,一边戳我的肺管子吗。
?我有些心疼我的时间。
?“这里有床,你休息一会吧。”我扶住他显得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企图把他推到床上。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要接受惩罚吗?”何岱坐在床边问。
?“当然不,”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只想顺着他的意思快点结束这个话题,“你还想听些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何岱仰躺在床上,修长的身体像躺平的奶牛猫,还是十分神经质的奶牛猫,明明已经躺下来了,爪子还翘着,还拽着我的一片衣角。
?“亲情,这答案你满意吗?”我很坦诚地回答道。
?何岱从混沌中挣扎出一丝理智,他毫不留情地拆穿道,“你们不是亲生的,他收养了你,你用什么做回报的?”
?何岱冷漠地盯着天花板,近乎有些口无遮拦道,“用你的陪伴,还是别的什么?我还以为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是我自大了吗?你的第一次给了他。”
?问到最后一句话,何岱翻过身来,茶色的眸子里闪着求知的光。
?我有些头疼,这些话他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问,但为了以防他清醒了还记得,我还是捡一些好听的话来说,试图维护一下他岌岌可危的体面和我摇摇欲坠的幌子,“没有,你想多了,他只是控制欲比较强,至于第一次,你会在意这种鬼东西吗?”
?何岱把我当成一个按摩棒和情绪垃圾桶用,我认为这就是全部了,有人会在意按摩棒的归属吗,何况他只是付出了一点时间,说利用太难听了,我们算是互帮互助,各取所需。
?何岱眨了眨眼睛,他抬起胳膊,冲我勾了勾手。他之前从来不会做这种招呼的动作,所以有些生疏,此刻显得有几分滑稽,像小卖部货柜上的招财猫摆件一样。
?他的脸上重新挂上了招牌笑容,“你过来,我告诉你。”
?他看起来是清醒的,我谨慎靠近了他,却在离床还有几步远的时候被他勾倒在了床上,紧接着他像考拉一样攀附在我身上,贴着我耳边絮絮叨叨。
?“当然,我不在意,只是既然没有明确的主人,那我为什么不能做这个占有者,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不好。”
?“你不会喜欢你的继父吧?那叫什么来着的,恋父情结?哈,他已经老了。对了,还有那个黑猩猩一样粗鲁的家伙,你是找他来气我的对不对。你和他做过吗?你的审美怎么会变得那么差,那样的身体会压坏你的。”
?“他没压坏我,我们只是朋友。”我努力挽留着我的上衣,
??“只是朋友吗?那天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很少那么生气。”何岱的手顺着空隙钻了进去,因为得了空子,他的唇微微勾了勾,眼睛却依旧没什么情绪。
?当时何岱没有找我的事,甚至他都没有提过,我还以为这件事也被归类为他自己犯的蠢里面。
?“因为他妹妹过生日,当时正在唱歌。”我回忆了一下原何在床上哼哼的调子,用实话简单拼贴了一下,应该不算撒谎吧,“我解释了,所以你的心情有好一点吗?”
?在我的裤子快要保不住了之前,我绞尽脑汁地想出一些甜蜜又找不出错的话来,遣词造句尽可能的谨慎,“何岱,你很好,真的,但我想,你的光芒……额……耀眼到让我有些惶恐了……你或许该找一个跟你一样的。”
?何岱摆弄那里的技巧只有那么几样,正当他全神贯注之时,听到这话只是感觉很不解,“你是让我找一个灯泡吗?”
?“我不需要耀眼的,我不缺那些东西,你不明白吗?从一开始,我要的就是独一无二。”
?独一无二的偏爱,独一无二的占有,连这独一无二的身体不都像是在为他而生的吗?
?他用指尖勾勒着它顶端圆润的形状,因为酒精而有些升温的身体近乎有些燥热了,他迫切需要一些什么东西来平息这种燥热。
?我掀翻何岱无果后,试图警告他,“你不怕这里有监控吗?”
?毕竟也算半个公开场合,何岱疯的没有边界,我却不想和他沾边。
?何岱短暂清醒了几秒钟,但酒精的后劲重新让他跌入了谷底,他只能顺着这唯一有光的小路一条道走到黑。
?他伸出手堵住了身下叫嚷不休的唇,轻声发出气音,“嘘。”
?他扯过薄薄的空调被做遮掩,被子之下的动作则再无顾忌,甚至有些急躁,他等太久了,从那通电话开始,一直在忍耐,现在终于一切都告一段落,他实在忍不下去了。
?当何岱结结实实跨坐上来的时候,我眼前一晕,他只半褪下裤子,而我整条裤子都不见了,他眯着眼睛如同波浪一般上下起伏着。
?明明刚刚连站立都不能的身体,此刻却像噬人的藤蔓,绞着将人绞杀。
?何岱似乎已经完全被快感所操控,最开始紧抿着的唇露出一条缝隙,短促的气音从那里溢出来,到后来,那气音转变成了零星的字句。
?何岱的眼睛睁开了些,但紧接着又闭上了,可刚刚看到的那一幅画面还是刺到了他,他看到了自己身前不争气翘起的玩意,还有她一副冷淡的脸,好像是他自己在唱独角戏一样。
?他很聪明,并没有直接表达自己的不满,而是绷紧了身体,下落的动作不再精准地把握到完全吞入,而是完全砸下去,发出阵阵清脆的啪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