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抽出劈云剑,与凌青壁一起落入战阵当中。
两人使出青鹭联璧和不度神功,几招之内便将沈灼和申屠浔分开。
“大哥!不必在这魔头身上消耗太多内力。”
凌青壁不认沈溪声,但是他对沈灼印象很好,也才明白难怪一见面就觉得对方很亲切,自然而然叫出了这个称呼。
唐鹭则瞪视着申屠浔:“申屠老贼,沈溪声的罪自然要赎,但你也不是一张白纸,别想借着这件事遮掩你的罪恶!”
申屠浔面对唐鹭,神态要柔和得多,只是冷冷一笑:“小子,先解决了沈溪声再说!”
沈灼则满面悲怆地望着凌青壁:“二弟,我知道你过得不易,这些都是爹爹犯下的错,但他到底是我们的爹,你能不能高抬贵手?!”
留守在凌波门的弟子们并不知武林大会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听到凌青壁和沈灼之间的称呼,一个个错愕不已。
“这位是……掌门的儿子?怎么从没听说过。”
“武林大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掌门犯了什么错?我怎么觉得要翻天?”
“连申屠浔都敢打上门来,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掌门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只有大师兄回来?”
凌青壁沉痛地对沈灼说:“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是为了报私仇,沈溪声的罪孽罄竹难书,就算我放过他,整个四府盟都不会放过他,如果你知道他带我娘去了哪,能不能告诉我?我才刚刚和娘重逢,不能再失去她老人家了。”
“我真不知道。”
沈灼无奈道,“我比申屠浔晚了一步,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里大打出手了。”
申屠浔冷声道:“哼,我会信你?!你和你爹是一丘之貉!看来是要打得你服气才肯说!”
他挥动手中宝剑,凌空跃起,想要越过中间两人向沈灼出招,但凌青壁和唐鹭自不可能让他得逞,四个人便打成了一团。
见花雨深紧张地看着申屠浔,周靖便把她拉到身后:“别看了。”
他有些后悔带她过来,明知道申屠浔不会有好下场,还让她目睹这一切,实在太残忍。
可是他又没办法不带她来,毕竟那是她的父亲,即便看不到,也总会牵挂。
花雨深咬了咬嘴唇,眼眶发红,强忍着不让自己流泪:“师兄……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非要、非要伤他性命吗?若是我们杳溟宫退出江湖呢?”
“此事不由我们说了算,虽然他是为了报仇才做这些事,可也有很多人因为他而丧命。”
周靖为难道。
花雨深垂眸:“其实……其实我爹这些年真的没干坏事,我知道那十五人之死是他的错,能不能让他活着受罚?”
“你是申屠浔的女儿?”
唐雪飞突然问道。
周靖赶忙护着花雨深:“前辈,他爹的事与她无关!”
唐雪飞绷着脸:“我还没有那么迂腐,但是姑娘,你爹犯了错,就该承担这个后果,他也是名门之后,自己心里明白这个道理。”
花雨深知道此事再难有回旋余地,恐怕不光周靖和她说了不算,就连唐雪飞还有师父师娘说了也不算,只能难过地沉默了。
唐雪飞望着不远处激烈相搏的四人,看申屠浔总是有意无意地避过唐鹭,心中那藏了十八年的疑惑再度涌上心头。
他很想问个清楚,却着实难以开口,不仅自己面子过不去,对于死去的妻子,也太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