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前去,恍如兵戈相见,木泽作为李酌修得力的随从之一,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回来?还是说,锦都早已混淆,他是回来搬救兵的?
“你怎么来这里了?”鱼十鸢急步迎过去,双目死锁住木泽的面容,不放过他一丝神情变换。
“鱼姑娘安。”木泽不紧不慢作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递过来,“主子从锦都来了信,托我给姑娘带来。”
听到是李酌修的来信,鱼十鸢飞快夺过来,几下展开,先是扫过一眼,确认没有伤亡二字,才略略吐出一口忧气。
“这些小事,劳烦你亲自来一趟。”鱼十鸢福身谢过木泽,想要邀请他吃顿饭。
好说歹说,才劝去一家酒馆。
这家酒馆他们三人去锦都时,一起来过一次,当时李酌修有意瞒着燕王这一身份,谎称他与木泽是友人。
就这之前的印象,鱼十鸢找着菜单点了几样菜。
那时木泽并没有让他们二人点,李酌修却径自要了个汤,后又因为二人举止“暧昧”,她还郁闷了些许时候。
如今想来,只化作唇间一抹轻笑。
“木泽,时予可还好?”鱼十鸢问,双目只看着木泽,她曾留意过,木泽说谎时,会下意识抓耳朵。
她才不会相信李酌修落在信纸上的话术。
“不知道。”
谁知木泽摇头,眼神格外诚恳,鱼十鸢诧异,“你是他的长随,他如何,你该是最清楚才是啊。”
“此番前去锦都,主子几乎将整个都督府都搬空了,唯独把我留在了这里!”木泽撇嘴,语气多有抱怨,却又垂下头,让她瞧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时予对你信任又加,他去前方面敌,总要有人在后方护家支援。”鱼十鸢浅笑,缓声安慰。
木泽听进去了这句话,他抬起头,双眸亮晶晶地点头:“也对!如此看来,主子还是颇为重视我。”他不好意思挠挠头,“不瞒姑娘说,主子总是有意将我支离他身侧,为此我还郁闷了好些时候,今日听姑娘一话,茅塞顿开。”
恰好小二端上来饭菜,鱼十鸢只笑着点头,忙不迭让木泽吃饭,再无对话。
二人吃完饭后,分道扬镳。
鱼十鸢回家,将手中的烧鸡递给鱼娘,说与她自己已经在外面吃过,便急急躲回房中。
她又将那封信翻出来,熟悉的字迹入木三分,鱼十鸢一字一句读过,都是些琐事。
李酌修说,圣上龙体还未痊愈,又有旧疾攻心,他一时半会儿走不开。
听这话的意思,圣上只要抗过这一遭,天龙依旧可盘卧朝阙,挥斥方遒掌江山。
信中还提及了陆思琼,她与陈王李听芢定情了。
看到着,心中不免咯噔一下。
当初李听芢保下陆思琼,是他爱慕陆思琼么?
早听闻陈王是个极看重利益的人,陆家大势已去,如非爱意,又有什么能够解释他这一行经呢。
但陆思琼,定然是不乐意的吧。脑海中不由映出她高傲清冷的面容,鱼十鸢叹了口气,不免感叹,天意弄人啊。
信笺再往下,还提了几句顾知蕴和轩辕烨,讲他们二人如何将谣言传大,如何被责罚。
鱼十鸢会心一笑,日后他们二人成婚,家中定是要热闹疯了。
信末,李酌修小字提了半句诗,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