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一笑,同她道谢。
她的脸颊上染上一层嫣红,颠颠儿走开了。
当楼里姑娘的一首曲子终结,我跟上。
当曲终,耳中听到画舫里的官爷叫好的声音,以及说我这首曲子真特别。
现代的曲子放在古代,不特别似乎也挺难。
这就好像是一种小插曲,不管插曲是如何,时间依旧会流逝,以饮酒作乐为主的客官们自然不会在意这个小插曲。
蓦然,老鸨手中提着一壶酒走入了屏风内。
老鸨把酒壶放在茶几上,说:“这是风四爷请你的。”
“风四爷?”
“你为他弹奏了数夜的曲子,却还不知他是谁?”
“……”我沉默。
老鸨又说:“我也不知那位风四爷身份为何,只知道,在胭脂楼里的官爷们几乎没人敢得罪他。”
“……嗯。”
老鸨微微一笑,隐隐约约中,我似乎听到她叹息的声音。她说:“也不知该说是你的曲风特别,还是风四爷对你的偏爱,只一首曲子,便知你便是近日为胭脂楼所请的乐师。”
我笑一笑,道:“嬷嬷,每一个乐师的曲子都有自己的曲韵,要辨认起来并不难。”
“……也是。只是,在这宾客云集,被众多貌美的姑娘们所环绕的情况下所发现,还是有所苦难的。”老鸨说着,离开了。
我趴在古筝上,心里有些烦乱。
时间慢慢地过,一个半时辰后,有些闷了。
从椅上站起,走出屏风,尽量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走出了大厅,在画舫甲板上站立。
冬日的风虽凉,可湖畔上的风却给人一种清新而干净的感觉。虽然冷了点儿,可我还是喜欢。
回首,从敞开的窗子我看到了在画舫里跳舞的姑娘们。
她们着着暗红色衣裳,腰间束着墨色的腰带勾勒出腰部纤细的线条,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均是魅惑。
画舫里的宾客门殇杯交错……
这似乎就是纸醉金迷的世界吧。
一个山眼间,我看见小兰手中提着一壶酒,忙忙碌碌地为官爷们斟酒。
一位身子微浮肿,脸上染上微红的中年男人一把握住了小兰的手。
能入胭脂楼,哪怕是服饰的丫环的容貌也不必姑娘们差,只是,丫环们从不卖身。这是胭脂楼内无言的规矩。
如今,这位中年男人似是醉了,便借着宿醉来对小兰动手动脚。
小兰的面色在瞬间惨白,我能从她的瞳孔里瞧见畏惧,却也见她不慌不忙地从中年男人手中抽出素手,为其斟了一杯酒,便想要抛开,中间男人却握住了小兰的腰。
他嘴里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强制性地把小兰抱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