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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页(第1页)

“陛下要捕他?”

“非也,而是要接他。”他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看着白子君,如此答道。

白子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了然,笑道:“陛下待之以诚,令其放下戒心,借道虚若谷,来个请君入瓮。”

令弘都笑得更欢了,连过分冷峻的棱角都添了一丝弧度。他挥挥手,让马公公将白子君带了下去。待到白子君消失在视线里,他脸色一转,气愤异常,一把挥掉地图上他们一一安下的标志小石,怒道:“朕让你有来无回。”一说完猛地一抬眼,眼中的厉色乘着飞箭直插向王尚书,吓得已过了知天命年岁的王尚书心下咯噔了一下。“今日之事,孰人敢透露半字,诛九族。”

王尚书与赵司马不知所以,料想即便萧煜潜入御马,令弘都亦不该如此恼怒。又惊又疑地看着早已因怒不可遏而变得扭曲狰狞的帝王面容,久久定定不能言语。王尚书向来以不畏生死直谏闻名与百官,今日竟亦被吓住了。他费了许久劲方将情绪平复下来,询道:“不知陛下为何事如此震怒?”

令弘都突地呆愣住了,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惊疑又担忧看着他的王尚书,许久方令道:“马公公,将地图收起来。”

马公公听命行事,江荹沂则在旁边的桌上端起一盏茶,轻笑着,如春风化雨般,道:“陛下息怒,身子要紧,先喝杯茶消消气。”

令弘都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接过茶,一口闷了后,啪地将空茶盏重重掷在桌上。茶盏亦是顽强,竟然转了几个圈便完好地躺倒在桌上。

马公公收好地图,又走到桌旁将茶盏收拾好,接收到令弘都令他退下的命令后便阑珊地退出了御书房。

他刚一退下,郭公公便领着李容若来了。

郭公公走在前头,将他带了进去,朝令弘都行了一礼,便乖乖缩着身子站在红柱旁。

令弘都见李容若进来,一消脸上的戾气,反笑道:“常公子让朕好请啊。”

李容若从从容容走到那四人中,眼色毫无波澜地扫了一眼那两位大臣,仿佛自己置身事外般。“陛下令草民来,所为何事?”

令弘都威胁的目光朝郭公公飘去,道:“郭公公不曾说?”

“郭公公只说陛下与大臣在商讨政事,草民不知陛下要草民有何用处,只是不敢怠慢,便迷糊着来了。”李容若从两位大臣的脸色看出了些许不同寻常的端倪,不敢妄进,便顺便顺着郭公公的意图软下态度来,如是说道。

令弘都爽朗大笑。笑声回荡在殿中,令人宛如置身于壮阔的海上可以傲然至无视天地一般。他朝他走近一步,道:“过两日便是跃马节了,宫门大开,大臣们担忧会有人趁势浑水摸鱼进入宫城,特来助朕提前做好部署。常公子该是首次参加跃马节,朕忧你安危,便让你也来听听。”

李容若脑中有一条神经突地绷紧,对令弘都回以充满谢意的一笑,道:“草民外来,自是不宜参与陛下调度安排,更是不宜知晓。谢陛下隆恩,草民莫若先行离去罢。”

李容若朝他行礼退去,正行一半,却被他扶了,只听得他意气风发说道:“朕向来不会看错人,朕相信你,你便留下吧。你来了不过月余,又鲜少出门让侍人们见着,你若是撞见了巡逻兵士,兵士们不认得你伤了你,那可如何是好?”

李容若刚欲再推辞,江荹沂便走到他身边来,关切笑道:“常公子便听陛下之言罢,若是常公子着实不愿,”他转头看向令弘都,“陛下,莫若让画师加紧绘出令牌来让工匠们连夜做了,明日颁布诏令,再给常公子一块,兵士们便不会伤到常公子了。”

令弘都并不知晓江荹沂所言是有意而为还是无意所为,将郭公公屏退后,为难道:“只是朕并无赐金牌之先例,不知画师······”他忽而朗笑,“朕记得荹沂画工不凡,荹沂可能帮朕一次?”

江荹沂愣了几秒,随后爽快答道:“陛下托付,荹沂自当竭力。不知荹沂能否沾沾常公子的光?”

令弘都点头,道:“有你之功,如何不能?”

李容若听着他们一番对话,心头暗暗啐了江荹沂一口。他知晓,若是令弘都为了他开了先河,众大臣定然又会将他往死里向令弘都劝谏。到那时······与太昊是一个光景,只是那时有萧煜信他怜他爱他,今日这令弘都他却无法去信任。若是他被禁锢或是被赶出宫城,他如何能助萧煜灭了御马?“谢江宫主好意,只是草民不愿劳人,还是听陛下所言留下罢。若是陛下觉得有些话草民不能听,草民便及时退下。”

令弘都又一次点点头,目光朝赵司马投过去,道:“方才大臣们已与朕商讨过了,赵司马,你便来予常公子说说罢。”

赵司马一听,睁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令弘都。手足无措间,接过令弘都胁迫的眼神,脑中迅速飞转,便让从案侧取出皇宫地图来,虚虚实实杂夹在一起一一跟众人说了。待到李容若出了御书房,江荹沂亦被令弘都打发走了。

令弘都看着两位大臣,语声冷硬,道:“赵司马不愧为八面玲珑之人,果然不令朕失望。”

赵司马一听,看了王尚书一眼,两人便噗地跪下,道:“陛下圣明。”

令弘都睥睨着二人,冷笑。“来,去请白公子来,商讨好大事我君臣三人再来聊聊跃马节布防之事。”

“敢问陛下,先时请常公子来究竟所为何事?”王尚书站起,皱眉道。

令弘都随即敛了冷笑,换上一副密云满布的愁容,心不在焉地说了“这常公子”四字便不再往下说。直等到白子君来了,方再一次扬起意气来。

江荹沂一路带着浅淡却如浸了蜜糖的笑容回到自己的寝宫,将枕头下去年令弘都赐予他的金牌拿在手上,缓缓步到窗边,恣肆看着一座红楼勾起了左嘴角。

第70章谋斗(二)

这日天气晴朗,草原上一个个花白的帐包与蓝天交相辉映,又衬着一地绿茵,如新雨后的空气般清鲜得令人心神安详。宫外,早已人流不绝。

吃过午膳,苏末方从御膳房回来,便在半路撞见江荹沂带着李容若往外去。他迎面在不远处停下,朝那二人行礼。得到李容若的眼神暗示,方跟在二人身后往宫外走。

一路上走得甚是顺畅,并无遇到些阻着脚步的事情。过往黎民,皆染上一层喜庆而暧昧的喜色,连眼角都逸出光彩。李容若一面从容自若地应付着江荹沂,一面留心四周并暗暗记在心间。

道上随意设下的鼓乐点奏出了人们的兴奋喜悦之情,五彩的藩帘在街道两侧招摇,蜿蜿蜒蜒蔓延至远方。有些没有挂上彩帘或是小旗的帐包聚集处,总有一朵朵格桑花在周围安然绽放。格桑花似是从土里小心翼翼钻出来,而后又被人们小心翼翼呵护着,只为等待谁来采走一朵而后成全鹊桥相见。而开满格桑花的树下,总是男男女女坐了一圈人,言笑晏晏中,连风亦跟着温柔起来。

李容若感受着满眼的欢悦与多彩,心中不知不觉便涌上一层白头浪,将他翻覆在海里。这海并非只有咸味,更有酸甜苦辣。人生七味,似是皆浓缩在心海里。而此时被推起的大浪将他带得浮浮沉沉,只因念起了远在太昊的萧煜。他与萧煜,欺过、辱过、恨过、憾过,通通杂夹在心头,凝聚的悲伤难以排遣更是难以诉诸人,而他目下却恍然活在无与伦比的快乐里。或许人只有深深解剖自己,理解现实,方能找到永不满足的幸福。

他又朝四周望了望,却忽而心头一冷,装作不经意地试探道:“江宫主,帐包看着参差不齐,排列亦不齐整,倒像是随势而搭。可是随意安排的?”

江荹沂笑笑,笑容里隐隐冷淡。“御马人民多豪爽随性,见着何处适合了,便安下帐包。平日里如此,崇尚大胆自然的跃马节里便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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