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和徒弟是刚采药回来的,身上都是泥,却没顾得上梳洗,先帮黄老伯看病。
李熹和左霁进来时,张老注意到了李熹的脸色。
他不由得也看了左霁一眼。
眉一蹙,他觉得是有什么事,但碍于旁人在场,他没有问。
白马焱在旁边焦急等着,见他们进来,也察觉他们脸色不对。
他之前也注意到那女人跑了。
于是,他问:“追回来了吗?”
“没追到。”左霁心情不佳,说:“疯疯癫癫的,跑没影了。”
白马焱听罢,并不在意。
本来嘛,那人根本不认识,也就是在路途上随手救的。
没了就没了呗。
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黄老伯。
尤其,是在看到张老脸上越发凝重的时候。
张老又仔仔细细地为黄老伯检查了一遍,才对白马焱说:“是中毒没错。而且,比较棘手。”
“能治好吗?”
“不好说。”
就连张老都没把握,白马焱的眉头一下蹙紧了。
“请您务必要救他,因为他是……”
“我知道,当今的圣上武昱。”
这话,如一枚□□,瞬间在白马焱、左霁和李熹之间爆开了。
白马焱万没想到张老居然知道,甚是意外。
而李熹,则整个都愣住了。
末了,一想,他看向了左霁,左霁的心惊几乎藏不住,满脸的后怕。
治病解毒既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白马焱便在这住下来。
张老这里地方不大,安置不了这么多的人,所以和白马焱、李熹二人商量,让白马焱只留一仆,其余的,明天跟随李熹入峄城住下,等候主人消息。
这一夜,李熹他们暂住在这。
夜深时刻,飞蛾扑火,李熹无眠,独自在茅草亭里煮茶,张老从武昱的房间里出来,远远见他坐在灯下,想了想,往这边过来了。
“老师。”李熹见他来,起身对他恭敬行礼。
“坐。”张老出手示意。
末了,与他面对面坐下,张老问他:“你有心事?”
看李熹的表情,张老得到了答案。
“是因为左霁?”
李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今天刚到这的时候,我们半路上救的那个女人癫狂大作,跑进了林子,我和左霁去追截,结果,在她口中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哦?”张老奇怪。
李熹苦恼,抬眸:“原来,左霁才是武昱和崇妃的亲生儿子。”
张老差点被茶水烫到,末了,挺震惊。
“她说,当年是左世成逼她换掉了崇妃生下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