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元素位面,那些原住民都会有一手打洞钻地的本事,在这里建设龙巢成本要比主物质世界高上许多。即使最最简单的把龙巢藏宝室用【化泥为石】硬化一遍不至于被几个会打洞的窃贼轻松的突破,也至少需要请一位9级的中阶法师来帮忙。
先不要说,从哪里弄来一位能够抛下魔法实验、每隔八个小时就需要用那可怜的法术位释放一两个【化泥为石】、过得堪称是奴隶生活的中阶法师。
就说每天最多才能强化一两百立方米的泥土,相对于一个能够容纳成年巨龙居住的龙巢带来的巨大工作量,能让一位中阶法师强化到寿终正寝。
至于说去找高阶法师,不好意思,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成年蓝宝石龙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作为只有区区九级生物等级,还有四级莫名其妙自己就涨上去的心灵术士职业等级,堪堪跨入了高阶门槛的麦金托什,在那些在高阶沉浸了多年的法师眼里就是移动的财富。
虽然杀名声不错,属于中立的宝石龙会有风险,但世界上从不缺少有冒险精神的人。
“啊,我的朋友基尼!你不知道这些日子里我有多么想你!刚刚我就在头疼怎么去请法师帮忙修建龙巢,你就像是我的专属救星一样再次出现在唯一正确的时间点。”
“但你怎么带着另一头龙来拜访我呀?刚刚还吓了我一跳,或许我应该提出赔偿。这是银龙吗,——原谅我一直在土元素位面没出过门去主物质世界,那些五色龙和金属龙我只认识个大概,不过,鳞片怎么是青灰色的,是少见的变种吗,还是刚刚和红龙打过架,被可恶的红龙的温度高的吓龙的龙炎熏过了?”
“说起红龙,上次那群该死的洋基人又带着他们的邪恶的红龙盟友来报仇了,但被我老妈打跑了。只是我那些可怜的金币和宝石全都被那些该被章鱼脑奴役的土匪们花掉了,而我又因为请我妈出手欠了她一大笔钱。如果一百年内还不上,就只能成为那个老娘们的奴隶了。”
“天知道那个可恶的老娘们为什么有了那么多龙裔仆从后还要我做奴隶,她一定有五色龙的血脉!”
蓝宝石龙说到这里咬牙切齿,一身天蓝色的鳞片抖得沙沙响。
索托斯有点难以置信的发现这条基尼认证的“孤僻的”蓝宝石龙简直和黄铜龙一样喋喋不休,如果他去定制一把特大号鲁特琴,就职吟游诗人,职业等级一定提升得飞快。
“呃,麦金托什,你能说慢点吗,见亡灵的。你们听清楚了那一串咕噜咕噜像是咽口水一样的奇怪龙语是什么吗?”
一位随行的学者杰伊粗暴的打断蓝宝石龙语速过快、含糊不清的言语。
“这条脑子快过嘴的蠢龙,我建议我们所有人都使用【侦测思维】了解他在说什么。”另一位第一次来星界冒险的学者出了个馊主意。
这时麦金托什才停止了咕噜话,放慢了语速让所有人都能听懂。“总之,我需要雇佣一些法师来帮忙建造龙巢。他们需要在龙巢完工后为其固定上一大堆的魔法陷阱和防护,至少不能在洋基人面前脆的像一张纸。最好能把那些杀千刀的海盗和混账红龙一起送上天。”
“可是你的宝库空的让龙心疼,也许那些强盗看到后都会怜悯的丢上几个原本属于你的铜币。你打算怎么支付报酬,又一份百年期约的欠款吗?那么我们大概得在公正之神牧师的帮助下和你老妈打一场官司来决定你的归属问题。”
索托斯看到那被洋基人抢的干干净净的宝库后,不由得有了那么一丝的同情,当然,只限于一丝。生活在宝石和贵金属遍地的土元素位面的龙在财富积累的速度上与其他巨龙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满足感是对比出来的,一个现在一穷二白的同类的悲惨遭遇让最近研究魔法快要破产的时光龙非常快乐。
但是索托斯相信,只要蓝宝石龙勤劳一些,在一百年内还清欠款绰绰有余,甚至还会有所富足。
“萨狄沃在上!基尼,这真是守序善良的银龙吗?!为什么能够说出那么伤龙的话,他是没有经历过被红龙或者蓝龙抢劫吗!我希望这条恶毒的银龙在回去的路上被个头更大的雌红龙强暴。”
看到索托斯比自己大了好几号的体型,从心而动的麦金托什制止了不听大脑指挥,想要冲上去打架的双爪的行动,只能用同样恶毒的语言反击回去。含糊激烈的龙语,像是在东北金渐层面前的炸毛哈气的银渐层一样。
基尼不得不出来打圆场以挽回越来越奇怪的话题:“索托斯先生是时光龙,可不是什么变种的银龙。”
麦金托什一听激活原地跳起来,摇晃着长长的尾巴绕着双爪撑地蹲坐着的索托斯看了一圈,完全忘记了之前的冒犯。像是观赏稀有动物一样——事实的的确如此,时光龙足够少见且稀有。
“时光龙!我一定是被幸运之神赐福了,能看到许多龙一辈子都没见过踪迹的时光龙。”
“我也是一位能够施展九环法术的高阶法师,如果你需要我帮忙建造龙巢,记得付钱,我只接受金子和宝石,别拿那些糊弄龙的鳞片来假冒宝石。”
虽然索托斯是在强调蓝宝石龙不能用他使用过的愚人小把戏,但麦金托什的注意力显然偏了:“九环大法师,至少有17级的法师等级。”麦金托什仔细嗅了嗅索托斯身上的味道,那青涩的、刚刚成熟的气息,“如果我猜的不错,时光龙甚至还没有成年吧。”
这时除了刚刚缓和了一下气氛后就啥都没做的巨龙学者基尼听到自己熟悉的领域,不管索托斯愿不愿意,接过他的话茬给蓝宝石龙介绍:“对于研究时光龙的人来说,像是年龄、成长阶段这些和时间息息相关的东西是非常难以测准的。
无论是他们破壳而出时初始的成长阶段,还是那几乎完全随机、难以预测的成长方式。注定了只有他们自己能够准确知道自己的年龄。”
“不错,实际上,我才二十九岁,也许只有各位年龄的一个零头。”
一时间破破烂烂的龙巢内的众人都沉默不语,索托斯仿佛能够听到世界观碎裂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