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位同学,你到底哪个班的啊?能不能别在这里晃了?”
“他和肖究一起来的,能是什么好鸟啊……”
林枳在七嘴八舌声中厌恶地看了一眼秦洲乔,狠狠地甩着他的手,没想到看起来像文弱学生的秦洲乔力气居然这么大,将他钳得死死的。
秦洲乔顿了顿,近乎哀求道:“林枳,别这样。”
林枳眉心重重一蹙:“放开我。”
两方僵持着。
正当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懒洋洋的男声。
“你是瞎啊还是聋啊?人家说放开他听不到吗傻逼玩意儿?”
秦洲乔一愣,林枳趁这个机会迅速抽出手,拉远和他的距离。
秦洲乔伤感地看着远离他的林枳,深深地蹙起眉合上眼,再睁开时又是一片清明和理性。
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家庭环境、眼界开阔、富有学识,无论哪点拿出来都令他习惯以礼待人、绅士做派,即使被陌生人用粗话骂了一遭也能保持风度。
但这不代表他不生气:“你骂谁呢?”
众人齐刷刷侧头,就见韩君泽披着校服外套,双手插着兜,一脸拽样地踢着鞋走近,微抬下巴,倨傲凌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弟。
到了跟前,睇了眼肖究,冷笑出声:“呦呵,你也在呐?这是干嘛呢?校园暴力?”
肖究瞪着他,气得胸膛上下起伏,到底忌惮韩君泽不敢直接正面刚,就放开了安缚。
众人一同惊异:这俩人是真的不和?还是闹掰了?
韩君泽懒洋洋地将目光瞥到秦洲乔身上,才回答他刚刚的话:“就骂你呢,傻逼。”他侧头用小拇指扣了扣耳朵,“眼瞎耳聋的程度看医生好像没救了,这边建议你回娘胎再好好修造一下出来,省着下次不小心吃了屎都听不到好心人提醒你——”
他身后原本装酷的其中一个小弟没忍住笑出了声,暗暗比了个大拇指。
林枳看到了他,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是那天巷口外摩托车上的另一位,叫什么周子晟的。
而另一个表现却没那么过分,抱着手臂低下头含蓄地笑了两下,算是给秦洲乔留个面子。
仔细一看,还是个帅哥,肩宽腰细,皮肤病态地白,嘴唇殷红,眼梢自带风流多情,即使站在韩君泽身侧,也没有被比下去。
林枳怔怔地站在原地盯着这看起来派头不小的跟班看,直到被韩君泽漆黑的眼眸瞟了一眼:“还看什么?回教室坐着去。”
林枳眨了眨眼,韩君泽为人出头此时这模样气场强大,语气也是硬邦邦冰冷冷的,为什么他还听出了一点……
他摇摇头,把那个浮在心头的肉麻词语pass掉,向安缚招了招手:“快回来。”
敬学班的学生一个接一个地往回走,每走两步就回头向看秦洲乔和韩君泽旁边那位神秘的帅哥,甚至进了教室里还趴上前后门的玻璃。
“今天咱们学校咋回事啊,一来就来两个没见过的帅哥……”
“嗐,从别的学校混进来的呗,晟明附中的校服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搞来一套。”
走廊上的几人对峙着,秦洲乔对那位唇红肤白的帅哥微笑:“贺祁,原来你昨天请假说要去接亲戚去医院照顾,就是来晟明附中接啊。”
贺祁绅士地微微颔首,同样微笑:“只不过是逃学的借口而已,我以为秦同学这么聪明,肯定一猜就猜出来了。”
“行了行了,今天到底是来帮我的还是和你们学校这傻逼玩相认的?”韩君泽踢了一脚身边的好友。
秦洲乔仔细地打量韩君泽——行为举止粗鄙无礼,一口一句脏话,典型的小混混做派,再回想他之前肖究的互动,此人的身份他已经了然于心。
秦洲乔斯文地微微一笑,夹枪带棒地讽刺他:“韩君泽,是吧?百闻不如一见,我没想错,你果然是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混混。听说你在晟明很出名,底气足,有胆量,老师同学向来不入你眼,请问你哪来这么大的底气?就凭你站在身后的同学叫了你一声‘大哥’?眼看着已经快成年的人了,就别在学校里玩这种幼稚的角色扮演游戏了吧?当然,如果你愿意到社会上玩,没人管你,不过学府神圣,高考学子都需要一个安静规矩的学习环境,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