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晋王妃在丈夫、长子、幼子死亡的消息接二连三传来后,打击太重,强撑着办完了幼子的丧事,便一病不起,与世长辞。
宁映寒此时正面对着这四座坟茕,神色淡淡,任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不远处,为她带路的几位将军彼此对视一眼,嘀咕着:“她一滴眼泪都没掉,到底可不可信啊?”
“我听说,人悲痛到极致的时候,反而掉不出眼泪。”
“可你看她的脸,一点伤心的意思都没有啊,那可是她的父母兄弟啊……”
说话间,宁映寒却已朝这边走了过来,几人连忙闭嘴,探询的视线向宁映寒的脸上乱飘。
“如果我的眼泪能使起兵更顺利的话,我愿意当场给你们表演一个痛哭流涕。”宁映寒坦然回视他们探询的目光。
几人知道宁映寒听到了他们的话,有些讪讪。
“走吧。”宁映寒语气平静,几人竖起耳朵也没能在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中间听出什么波澜。
“这就走了?姑娘要不要多待一会儿?”一人开口试探着问道。
“攻度城的策略还没定下,哪有时间多待?”宁映寒头也不回,“待攻下京城之日,你们想待多久就待多久。至于现在,跟我来。”
几人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没想到宁姑娘年轻漂亮,行起事来却是说一不二的铁血风格。
宁映寒讲解她定下的攻城策略时,底下人心里都存着疑问,这姑娘从没上过战场,到底行不行?可别是空有满腔自信,结果带着他们度城一日游后就被打回来了吧。
但宁映寒讲解起来,老练沉着,战术居然也是真的可行。
众人面面相觑,战术素养这玩意儿难道还带遗传的不成?
其实这也不是宁映寒定的战略,另一条时间线上,她初入军营时,为了快速学习,晋王攻下每座城池的战略她都有反复推演,想看看能不能找出更好的方式。这些战略自然记在了她脑子里,此时讲出来,信手拈来,着实把众将士惊到了。
“姑娘,这是您自己想出来的?”有人代替大家问出来心中的疑惑。
“不是,”宁映寒坦然,“这是父王的策略。”
底下又是一片疑问纷纷。
“是父王曾经订的策略,”宁映寒只能说了个谎,“不过那时他并没有打天下的心思,只是闲时闹着玩教给我的,我根据目前时势变化,稍微加以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