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了不少的布条。
颜倦用黑色的马克笔写了“ly”,中间认真地涂了一颗心。
沉默片刻,陆策伸手解下那根布条,时隔不久,他依然能记得当时颜倦系上这根布条时的样子。
当时自己问他写了什么,颜倦说“不告诉你”,他那个时候是真的不想说,还是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发现他写的东西
“半醒”依旧热闹非凡,顾客不少,但是服务生们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生怕什么时候脸上的笑容太大会刺激到颜倦。
尤其是以叶经理为首,颜倦在这儿的时候大家连“热水”两个字也不敢提,曾经打趣着开的玩笑现在一下子成了雷区,谁也不敢触碰。
裴修言翘着二郎腿打量着颜倦,毫无同情心地嘲笑道:“几天不见怎么觉得颜小少爷憔悴了不少。”
“为情所困。”颜倦靠在沙发上直言不讳。
◇强吻
裴修言笑着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你生日那晚之后段昱白已经快郁闷死了,总觉得是因为他给你提供了错误的信息。”
颜倦垂眸不语,端着酒杯喝了一口。他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喝酒了,自从喜欢上陆策,总觉得自己得稍微变得正经一点,就好像这样两人才会更加般配。
但是这几天没有酒就睡不着,反反复复成了恶性循环。
“其实段昱白没说错,”裴修言又道:“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正是因为他了解陆策,所以才会告诉你他对你的特别。”
颜倦自嘲地笑了笑:“特别又怎么样,他拒绝的不是也挺干脆。”
他没精打采的样子实在是不多见,裴修言觉得挺新鲜,欣赏了一会儿才说:“如果当时你问我,我也会给你同样的答案。陆策对你的感情不一样,但是他自己还没意识到这种感情是什么。”
这么多天颜倦好不容易听到了一句顺心的话,抬眼看着裴修言。
裴修言故弄玄虚地咳嗽了一声,往沙发一靠:“今天放学的时候我跟陆策一起走的,他说要去一趟情人林,啧,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儿有什么他想看看的东西。”
颜倦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明朗了不少:“真的?”
裴修言一脸悠闲:“我觉得距离某人开窍也没有多久了。”
灯红酒绿的九廊桥外,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一顶鸭舌帽,远远地指了指那个最醒目的招牌,对身后的几人道:“看着没?那个店就是姓颜的开的。”
刘兴荣脸上是被债主打的血痕,一条一条的,看上去有点瘆人,他身后跟着的几人都是大溪村的老乡,其中一个“嗬”了一声:“姓颜的赚的应该不少!”
刘兴荣嘿嘿一笑:“走,去找他要点钱花花。”
几人平时最多在小饭店点几瓶白酒,头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还没等进门就被站在门口的安保拦住了。
颜老板心情好了不到十分钟,一个服务生就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倦哥,门口有几个人想找你。”
店里的灯光本来就昏暗,颜倦往门口看了两眼没看清楚,皱眉问:“有事?”
服务生尴尬地笑了:“他说你把他老婆孩子拐跑了,但是我没信啊!我们都没信!”
这说辞吸引了颜倦,放下酒杯站起身就要过去,裴修言拽了他一把:“让人打发走算了。”
“这么造谣可不行,哪天被我陆老师听到。”颜倦丢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