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放又道:至于深夜入宫皇上白天说想在婚前和微臣培养感情,微臣这便谨遵圣旨,进宫来和皇上培养感情。
梵花噎了一下,心脏怦怦直跳:不是心动,是惊悚。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像来找她培养感情,倒像深夜逼她赶作业。
梵花汗颜,大大的汗颜,抬袖擦拭额头泌出的薄汗:殿里多了一个男人,空气都变热了。
齐放靠近,高大的身影笼罩她,掏出自己的贴身锦帕轻轻擦拭她的额前颌下:皇上很热吗?
帕上都是他的体温和男人味,梵花屏住呼吸,拨开他的手,一叠声道:朕有帕子,朕有帕子在袖中掏啊掏,掏出一条黄帕,见是先皇的帕子,赶紧又塞回去。
齐放目光如炬,反讽道:皇上还随身携带和微臣成亲的婚书,想来对这门亲事很满意了。可据微臣方才在殿外所听,皇上似乎对微臣有颇多不满,莫非这便是常言说的心口不一?
去你娘的心口不一,听见朕骂你心里不痛快就直说,犯得着这样夹枪带棍的说话,晚饭吃刀子啦!
齐爱卿,我们、我们出殿吧,别叨扰先祖们了。梵花一马当先冲出去,取下插在殿门上的宫灯。
齐放心道:你连篇说我不是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会叨扰先祖们。
抬脚走出千古殿,与梵花相对而立,在她眼下张开手掌。
梵花不解地看看手,又看看他:干吗,跟朕炫耀自己的美手?
你的手很好看。夸夸你,夸夸你,满足你的虚荣心。
不解风情的棒槌!
齐放抓住她的柔荑:路黑,臣想牵着皇上的手。
好、好吧。毕竟是自己未来的枕边人,连孩子都要跟他生了,没必要在牵手上面矫情。
他是第二个牵她手的男人,第一个自然是遥儿。
遥儿是青葱玉指,细长且精致,他的手比遥儿厚实很多也大得多。
静谧的皇宫,月亮被云层遮住,泛出朦胧的光晕。
梵花提着灯笼和齐放牵手散步,两人互不熟识,一路无话。
遇见巡逻的侍卫队,他们停下行礼,梵花总有种和男人偷偷约会被抓包的窘迫感,胡乱挥个手点个头,赶紧让他们过去。
未来帝君倒很坦荡,昂首挺胸接受侍卫队的注目礼,是个皮厚的。
齐放,对于你即将入赘皇家,令尊有什么看法?第一次直呼其名,还真有点烫口。
因她称呼的改变,齐放眸色变得柔软,勾笑道:先皇赐婚,父亲没有怨言,只担心我朝堂、后宫不能两全其美。
梵花瞄一眼他带笑的侧颜,迟疑地问:你喜欢猫吗?
齐放反问:皇上担心我会介意那只跟了皇上五年的黑猫?
梵花支吾道:他是保护朕的灵猫,会点法术
齐放问:是妖吗?
梵花激动地反驳:不是妖,是灵猫!其实严格说起来就是妖。
齐放皮笑肉不笑道:皇上这么激动,想来是只公猫了。
梵花莫名心虚,仿佛养在外头的宠男被正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