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她们班上的任课教师,她的学期论文由我指导。”曾铭回答。
“哦,原来如此。”季丹臣点点头,说:“您也应该知道屠至强教授的事情了,长话短说,屠至强这么多年在系里的所作所为,你都有所耳闻吧?”
“这个,我确实都知道。”曾铭将二郎腿放下,两条长腿板板整整地靠在一起。他虽然已经四十出头了,却保养得宜,看上去是个斯文儒雅的男人。
“据我们了解,你们系里一直有传言,说有两个女学生是因为屠至强的原因才自杀的。是这样吗?”
“我能冒昧的请问一下,屠至强教授以前做过的事情,和他现在遇害有什么关系呢?”曾铭身体稍微前倾,盯着季丹臣问道。
“这个,告诉你也无妨。”季丹臣说:“这是近期来学校东树林里死的第三个人了,学生们都传言这与东区校工宿舍的诅咒有关。东区校工宿舍以前是个女生宿舍,一个叫做徐妙妙的女生曾经在这里自杀过。她曾经是屠教授的学生,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吗?”
“这是无稽之谈!”
曾铭在听到东校区员工宿舍的时候脸色便已经不好了,等徐妙妙三个字出来,脸更是变得惨白。他的手在膝盖上敲了敲,反驳之词已经说出了口。
可还没等季丹臣再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我们家老屠明明说要去北京开会怎么可能死!我要找你们的领导!我要找领导!”一个女人的哭嚎声由远及近,旁边似乎还夹杂着警察的劝阻。
“肯定是曾铭杀的人!我要举报他,举报他!”那声音歇斯底里起来,曾铭也终于坐不住了,不管还坐在椅子上的敖泽等人,几步走到门口,拉开门,黑着脸道:“齐静露,你别凭空诬赖别人!”
第21章同床共枕
没想到门一开,门外那个撒泼打滚的女人就就势滚了进来,顺便把门锁住,然后一头撞进了曾铭的怀里。她尖利的指甲几乎都要刮到曾铭的脸上,一边大叫:“你们别以为我会怕!曾铭,当年的事情只有你知道,你就是恨他,就是你杀了屠至强!”
曾铭的脸一青一白,却对这个几近疯癫的女人毫无招架能力。眼看女人已经要咬曾铭的手臂了,季丹臣看不下去,出手将一张黄符往女人额头上一拍。
黄符才贴上额头,那女人突然呆滞住了,曾铭连忙从她的手臂中挣脱出来,头发和衣衫凌乱,惊惶不定地看着齐静露和季丹臣。
季丹臣回身将锁住的门打开,放屋外的两位警察进来,这才用极快的速度将齐静露脑门上的黄符揭下。
齐静露呆滞了几秒,眼神才恢复了正常,似乎已经不记得方才被贴符的事情了。
她立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曾铭看了一会儿。见他衣衫凌乱,手足无措地站在警察身后,明明憋了一肚子气却什么也不敢说的样子,忽然理了理头发,冷笑出声:“曾铭,我就看不起你这个龟怂的样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当初也是瞎了眼,好,我承认我错了,像你这样的人,我借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杀人!”
“那你还不出去么?”季丹臣开口问。
果然,齐静露立刻转移了说话对象:“警察同志,我现在要去找学院领导,你们要跟着我就请跟上,要留在这里也自便。”然后转身便走,两个警察怕她闹事,自然也紧紧跟在她身后。
这个女人来去都像一阵风,只走廊上继续飘荡着她向院领导诉苦的嚎声。
齐静露的出现似乎让曾铭的心情变得很差,季丹臣贴符的那一手更是让他心中猜疑不定。所以等齐静露的声音一消失,他就立刻转向季丹臣说:“调查员同志,很抱歉,但我现在身体很不舒服,暂时不能够接受和配合你们的调查了,请你们离开吧。”
季丹臣仔细看了看曾铭,见他确实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咧嘴一笑:“好吧。”然后就退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