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不答,稳稳抱着她,偏头吻了吻她眼尾因受惊而渗出的泪。
容娡整个人几乎算悬在半空中,肌肤上激起密密麻麻的战栗。
她怕的要死,心房扑通扑通急跳,浑身紧绷,宛若一张拉满的弓弦,却顾忌着不敢贸然闪躲。
容娡从来没有如此深刻的体会到,被谢玹完完全全抱在怀里,竟然是这般的高度。
实在是……太高了。
她承受不住那力道,死死地扣住谢玹的肩膀,总疑心自己会摔倒在地,忍不住哭出声:“放我下来……啊!哥哥,放我下来……”
谢玹充耳不闻,拥住她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他贴在她耳边,贴了贴她的耳垂,鼻息潮湿的出声,嗓音又低又磁,温柔动听,带着点哄诱的蛊惑之意,犹如一只蛊惑人心的妖邪:“……喜欢么?”
容娡张着口大口大口呼吸,心跳如鼓,又月长又麻,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
她还是害怕,哭着摇头,扭着身子躲,悬在谢玹臂弯间的双足,毫无章法的乱蹬。
见状,谢玹略显无奈的叹息一声,怕她伤到自己,只得轻柔地将她放在地上,虚虚搂着她。
两人的身高差了一大截,谢玹如同一座高大的铜墙铁壁般杵在娇小的她面前。
一从他的怀抱中下来,容娡便不得不踮起脚尖,脚背死死地绷直。
脚尖发颤,勉强能够到地面。
随着谢玹扶住她的动作,她不禁微微蹙眉,呜咽一声。
谢玹垂下眼帘,耐人寻味地看她一眼,缓慢而温柔的问:“怎么了?”
容娡听着他的语气,磨了磨牙,又想哭了。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
然而眼下她受制于他,无可奈何。
便只好努力攀住他的颈项,咬了咬唇瓣,小声道:“我……我站不住……”
谢玹长眉微挑,扫视她一眼,清湛的眼中晕开一点笑意,眼底神情越发耐人寻味,却讶然道:“缘何会站不住?”
他松开扶住容娡的那只手,撤去所有她可以借力的凭依,只留下同她相连的玉璋,让她只能踮着脚尖站立。
容娡没有多少力气,很快双腿便剧烈打颤。
谢玹分明是蓄意为之,她欲哭无泪,没了法子,哼唧两声,只得顺着力道去往他的方向,重新倒在他的臂弯间。
旋即被他伸手抱住,牢牢钉在他怀里。
她呜呜咽咽的想,这个人简直是无耻至极!
她咽不下这口气,恶狠狠地在他漂亮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谢玹嘶了一声,拍拍她的背,长臂对着书案一扫,扫空上面的杂物,身形一转,将容娡抱着放到上面。
容娡抬脚蹬他,鼻息不稳道:“……再耽误下去,就来不及登山了!”
谢玹抚摸着她的面颊,低而愉悦的笑出声。
“来得及。”
——
二人在居室里厮磨许久,耽误了小半日时辰。
容娡原以为来不及登上山顶了,心里窝火,一脸不悦,窝在窗前的软榻上生闷气。
窗扇大开,明媚的日光斜斜照入窗牗,映得她的一张小脸愈发娇嫩粉白,眼尾犹有哭过的痕迹。
谢玹先前抱着她去沐浴过,眼下他自己简单清洗归来,递给容娡一杯温热的茶水。
容娡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茶。
“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