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遇拿着那个文件袋在掌心颠了颠,看到裴庚文和杨惠媛紧锁的目光,他笑着说:“你们觉得是什么?”
安舒月确实留下了遗物,但那些东西他们还没资格看。
裴遇也不再卖关子,他举起手中的文件袋:“刚才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母亲去世是个意外吗?这里面装的,就是证明是不是意外的资料。”
说完他就把手中的文件袋往裴庚文那边一扔。
杨惠媛听到裴遇的话心神一颤,她还没来得及阻止,裴庚文已经接到了那个文件袋。
他听到裴遇说这里面不是安舒月的遗物其实有几分失望,可听他说这是证明当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意外的资料,裴庚文抓紧了手中的文件袋。
“庚文,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是不是意外我们亲眼所见,还需要资料吗?估计又是宋家的阴谋手段吧!”杨惠媛急切地说道。
裴庚文却没理会她,他盯着手中的文件袋看了几秒,还是颤着手打开了。
他从里面拿出一沓资料,细细地查看了起来。
这份资料显然不是最近查的,而是有些年头了,那些纸张都有些泛黄。
上面详细地记录了一个男人的陈诉书,他说自己是的士司机,某天一位客人打了车却没有上车,而是交给了他一个信封,让他送去A市某高级私人医院,转交给住院部的安舒月小姐。
那种让司机转交东西的事情不算少见,再加上客人给了丰厚的报酬,他爽快地答应了,很快直接开车前往医院。
只是那家私人医院管理比较严格,他见不到安舒月小姐本人,只好把那个信封交给安小姐的护工。
这封陈述书的落款日期正是二十多年前。
上面详细写了事情经过,还描绘了那个让她转交信封的客人,说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裴庚文一看就明白了过来,这个信封就是装着那张照片的信封,这个司机就是当年送信的陌生男人。
二十年前A市的监控不算特别普及,但也不是没有。
恰好安舒月住的医院有,拍到了那个司机;
更巧合的是,那个司机被那位客人拦下来的路口也有,拍到了让司机送信的女人,正是杨惠媛。
裴庚文把那份资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整个人身子都在颤抖。
这份资料详细地证明了,当年给安舒月送去照片的人就是杨惠媛。
因为杨惠媛送的照片,给了地址,安舒月才会找到那家餐厅去,撞破了裴庚文和杨惠媛母子见面的事情,从而受了刺激,才会发病……
杨惠媛见状,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庚文,你怎么了?”
裴庚文抬头看向杨惠媛。
杨惠媛试探着伸出手:“上面写了什么,我能看看吗?”
可她的手还没碰到那份资料,突然一阵掌风袭来,她脸上一热,整个人被裴庚文狠狠一巴掌扇倒在沙发上。
“贱人!”
“啊——”杨惠媛发出一声惊叫,她仓皇地抬起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裴哽咽嗯这一巴掌毫无预兆,不仅杨惠媛没想到,裴晋也没想到。
裴晋从沙发上起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裴庚文也猛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把手上的资料用力甩到杨惠媛身上。
“不是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吗?自己看吧!”
裴庚文喘着粗气,仿佛那一巴掌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