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就在这里,她还犹豫什么呢?至少要给宝宝一个圆满的未来。
就像佟惜疼她一样,放在心尖上。
最终简美凉还是拗不过顾美斯的意思,两个宝贝一出生便得到了顾美斯的合理利用,他一边填表一边为自己起的名字在心里点赞!谁让她看不见?连填表的能力都没有。
落日余晖染进寂静的房间里,简美凉下巴枕着双手趴在床上,顾美斯半跪在床边,伏在床上一脸虔诚的挥动手里的碳素笔。暮色覆在他们周身,恬静的画面宛若画卷。
千帆过尽,你还在我身边,刚刚好。
自从一起填写了出生证明,简美凉对顾美斯的态度渐渐缓和了一些,虽然偶尔也会发脾气,但是大多时候两个人都能默契的相处。他在沙发上办公,她便在病床上听舒缓的钢琴曲。
久而久之连医院的医护人员都被感染,提起他们都会说:哦,你说是那对很养眼的夫妻吗?真希望不要太早出院,医院里难得有这样赏心悦目的风景。
维艺被踢爆旗下艺人卖-YIN内幕一团大乱之时,顾美斯正坐在美帝办公室里和邵熙南静坐喝茶,对屏幕里徐子艺黑超遮面的严肃神色视若无睹,只有邵熙南一个人乐得嘴角合不拢。
“非要我亲眼目睹的事就是这个?先从女人下手,不像你风格——更何况我对徐子艺的事一点也不感兴趣,她出事对她那位高瞻远瞩的哥哥没有丝毫影响。”顾美斯将茶杯放在茶几上,一脸兴趣怏怏的表情。
邵熙南听罢摊了摊手:“齐晓晓那边给我的东西,只有这些。”他说着顿了顿,一脸居心不良的看着他:“人家说了,只要能和你见上一面,会给你她力所能及的一切。”
他说这话时阴阳怪气的,很容易就让人引申了另一层意思。
顾美斯挑了挑眉梢,手指轻轻敲着扶手,沉默了半晌来了句:“我让你找的角膜供体?”
“不是还有三个多月吗?你急什么?”邵熙南有气无力的瘫在沙发上,手指指了指屏幕:“你好歹给些反应,给了人机会又放着不管了?”
顾美斯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装,语气慵懒:“我现在心思都在我太太身上,让她等等吧。先回去了,最近我不在她会乱想。”说到这时他眼里尽是得意之色。
走到门口的时候,又传来邵熙南不死心的追问:“我上次见过那姑娘,徐子维真不是个东西——只因为没勾-引成你就把她打的面目全非。”
他说的难免夸张了一些,但是不这么说他怕顾美斯一点反应没有。
话音刚落,顾美斯果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上下打量着邵熙南,见他抬手摸鼻梁时,语气淡淡的略讽:“心疼了?”他说着大步走回沙发边:“我说邵熙南,你是对着我太太的脸心疼了?”
邵熙南本来被他看的发毛,这会儿见他关注的重点竟然在这里,不由失笑:“我敢么我?就算我敢,也得是你给了胆子不是?”
顾美斯冷哼一声,语气不善略带威胁:“我给不给你不重要,你要是有这想法就别怪我整理一下上交给你老妈。”
“相信她丰富的情史经验,会让阿姨刮目相看。”
“哎我说,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不是你说要整徐子维我至于去讨好人家小姑娘?”邵熙南一听就急了,跳脚的嚷。
顾美斯勾了勾唇角:“你还能知道这点就好,我现在没时间放在徐子维身上就是这样。”他说着转身往门口走了几步,顿了顿转身,笑容阴测测的:“不过如果你迫不及待想要英雄救美,我也没时间拦着。”
邵熙南待门关上,才抬手抹了把额间,竟真的覆着一层薄汗。
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不知不觉,通话记录里竟全是那女人的名字,他心惊的将手机扔到一边,居然已经魔怔到这程度了,他自己竟然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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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晚风阵阵。徐家老宅即便一片灯火通明,坐落在郊区里也显得异常冷清。徐子维在车里抽了五六根烟才下了车。刚走进客厅还没等站稳,就被迎面而来的巴掌狠狠扇到脸上,嘴角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感。他眼里闪过一瞬的笑意,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渍,静默的站在原地不说话。
“混账,我以为你够聪明!这几年将事情都交给你和你妹妹——还卖-淫,你们还想干点什么?”徐志严一手扶着腰,胸腔气得上下起伏:“我们徐家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光了!”
“这样突然赶回来原来是为这种小事,你远在澳洲的那位三姨太没和你闹吗?”徐子维抬了抬眉眼,再他又一次挥掌下来时向后退了一步:“既然回来就做些有意义的事吧,封锁消息——你总不想事情闹大被爷爷知道吧?”
徐志严被他轻浮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声音越来越愤怒:“你个孽障!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封锁消息?早这么害怕当初去做什么?现在知道来求我——求人的态度没人教给过你?”
“呵呵,真抱歉——这一点爷爷还真没教育过。”徐子维冷笑了两声,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你亲生女儿可是被带去调查十个小时了,你确定什么也不做?”
“事情隔一天去做,可就不只是能不能解决的说法了。”
徐志严暴躁的将茶几上的茶壶一脚踹翻,在沙发上落座气喘吁吁的开口:“你以为我想看你们丢人?关键这事情引起了上头的主意,风口浪尖上,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没有丝毫情感的吩咐:“你最近最好给我收敛点不要再出什么差错,我怕是有人故意在背后和我们徐家作对,措手不及的事一次就够了——至于你妹妹,从小就不服管教,让她在里面呆几天也没什么不好。”
徐子维始终眸光清冷的看着徐志严面无表情的脸,末了嘴角掀起一抹大大的笑容,耸了耸肩:“既然您都不担心,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必要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