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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此生已经决心自己过却又突然听到你的消息86000(第2页)

邵熙南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看着他,一手举着百合,十分动情的开口:“一看你就是菜鸟,这花可是象征着持久的爱!”

“很好。”顾美斯眉梢轻佻,站起身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来,就势扔进了垃圾筒:“听你这么说,它就更适合呆在这里。”说完轻轻拍了拍手,斜睨着眼看他目瞪口呆的表情:“你对我太太,送什么持久的爱?”

邵熙南这才反应过来,掌心一拍脑门,走到沙发边大咧咧一坐,双臂张开靠向椅背:“不是我说——你最近真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好端端这么扭曲做什么?”

“就凭你这一讽二踹三发飙的状态——我想爱,也得持久的来不是?”邵熙南边说边加重语气,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

顾美斯显然对他的不满丝毫不放在眼里,走到他身边,抬脚踹了踹他的腿,催促道:“收到你的花了,并没有很高兴,以后也不需要你送。还赖在这儿干吗?快走。”

邵熙南表情明显受了重伤,这真是赤果果的重色轻友!没人性!

这样想着从手机里翻出新闻给他看,一脸愤慨:“我这不是千里迢迢走过来问你,对这件事打算怎么处理?美帝今天可又是水泄不通了,托你的福我最近常常要准备长篇的演讲搞。从你不肯出席高层会议到丰富火辣的私生活,通通要做一遍完美无缺的解释。”

邵熙南越说越带劲儿,声情并茂:“你说我容易吗?啊?容易吗我?”顾美斯轻瞥了一眼,完全忽视了他后面一长段的动情说辞:“这种事还用千里迢迢走来?你手里拿的难道不是手机?”

邵熙南顿觉无趣,讪讪一笑收起手机,抬手摸了摸鼻梁,压低声音:“我来还有件最重要的事想要问你,你昨天把我的名片给了谁?”

顾美斯往沙发一坐,双手枕在脑后,悠然自得的开口:“给了你口里的残次品。”

“那我能不能问问,为什么是你和她相撞——你却给了我的名片?”邵熙南一方面咬牙切齿,一方面还要注意床上的简美凉醒没醒。

“纠正你一下,是她来撞我,并且未遂。”顾美斯掀了掀唇角,声音透着若有似无的寒意:“我不太喜欢徐子维现在这副明显和智商脱线的动作思维,所以你安抚好她——比如,可以帮她离开徐子维之类的引诱条件。她同意了我可能会愿意和她见一面。”

邵熙南撇撇嘴,不屑的哼哼了几声:“你以为她傻吗?徐子维明显摇钱树好吗?这怎么能作为引诱条件?要说你后面的意思是拿你来***我倒是相信可以试试。”

“毕竟你长得比徐子维好看的不是一点点。”说完还自认聪明的对着顾美斯上下打量,末了还补了一句:“比我嘛是差了一点。”

顾美斯斜睨他一眼,显然没有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就照我说的做就是了。”说着想到了什么,脸色严肃了几分:“让你找的角膜供体,怎么样了?”

邵熙南这才收敛了下玩味的脸色,认真的说:“最近这几年要全尸的太多,签署志愿者协议的是不少但真正实施捐赠的少的可怜。海底捞针,你得容我慢慢找——再说,现在不是还在母乳吗?放心,我尽快。”

顾美斯一听到母乳,不悦的蹙了蹙眉,抬手指了指门口:“不送。”说着站起身走到床侧,靠向床头,目光低垂,将注意力全放在睡姿不雅的女人身上了。

邵熙南足足叹了十分钟的气,一脸悻悻的站起身,对着床上的男人比了个中指,才算找回点抚慰,抬步走出病房。

一出门便利索的掏出手机,那边很久才接了起来,声音压得很低。邵熙南一脸怪异的重新看了眼病房里一脸沉醉的男人,居然有点信了那家伙的邪!清了清嗓门,声音温柔:“请问,是齐小姐吗?”

“对于今天早晨气急败坏的挂断您的电-话,我深感抱歉。请原谅我是一个起床气严重到六亲不认的人——”邵熙南说着顿了顿,看了看腕表:“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一起吃个饭?”

那头又是长久的沉默,久到邵熙南都快没耐心了,突然传来了忙音。

邵熙南对着手机低咒了一句,抬步进了电梯。

走出医院的时候,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对不起,刚才不方便讲电-话。如果您是和顾先生一路的人,今晚十二点,能方便来下C大的美食街吗?

邵熙南坐进车里,手指敲了敲方向盘,爆笑,心想:还一路?他连顾美斯是哪路都不知道,你个丫头从哪知道的?

这样想着来了兴致,编辑短信发了出去:十分荣幸,不见不散。

昏暗的房间里,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所有一切可能溜进来的光线,一室的烟酒味,刺鼻又熏人。房间里空调未开,夏日独有的燥热在封闭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明显,扑面而来的全是热气夹杂着烟酒臭味。

顾墨打开门时入眼的便是这样一幕,他随手将房门关上。连鞋也没换就走了进去,每走几步便会被酒瓶绊一下,还有踩到碎玻璃的细碎声。一路走到落地窗边,抬手将窗帘一把拉开,刺目的阳光瞬间洒满一团脏乱的客厅,连带着一整面玻璃上的名字,一同被暴露在烈日之下。

他蹙着眉看着满面玻璃的简美凉,有的字体端正,有的凌乱,各不相同,却明显来自同一个之手。这样的画面,曾经在池修巴黎的小公寓也曾见过。那时候他刚到纽约,简章给的钱远远只够学费,明摆着让他难堪。

就连那间破旧的小公寓还是池修后来借高利贷租下的,那时候顾墨根本无法理解,他连自己都养不活,为什么还要花费精力和金钱奔波于千里之外的城市去租房?为此自己没少跟着他躲债,有时候被打得全身是血,还能坐在街头喝酒谈笑。

也是那时候,顾墨认识的简美凉——从池修口里听到最多的便是这女人的名字。做梦,醉酒,清醒,被他念了无数遍。连自己都听得有些腻味,他却全然不觉。

顾墨长长叹了口气,转过身便看见躺在沙发旁边蜷缩在地毯上的男人,许是突然照进来的光芒刺痛了他,便换了个方向避开阳光。

衣服竟然还是那天在法院时穿的西装,皱皱巴巴的盖在他身上。

顾墨此时最想做的莫过于上前将他打醒,可还是默默的看了一会儿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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