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时三十分,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间阴云密布,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降下,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工厂里的人们纷纷露出焦急的神情,盼望着能尽快下班回家,以免被即将到来的暴雨淋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到了下班时刻,大家如释重负般匆匆离去。
然而,丁秋楠并没有着急赶回正阳门的家里。
一来路途遥远,眼看就要下雨;二来今早丈夫冯化成告诉她要出差两天前往天津,今晚并不在家。
权衡之下,丁秋楠决定先返回自己位于厂里的单人宿舍。
进入房间后,她便立刻动手收拾起物品,计划明日带回正阳门。
毕竟今后或许不会再来此处。
正当丁秋楠忙碌之际,忽然间——
"咔嚓!咣当!!"
伴随着一声惊雷炸响,划破长空,狂风猛烈地吹拂着房门,硬生生将其撞开!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丁秋楠不禁失声尖叫:"啊!"她双手紧紧捂住耳朵,惊恐万分地望向门口,然后迅速起身冲过去想关上大门。
就在门即将关闭的一刹那,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抵住了它。
丁秋楠惊恐万分,浑身战栗着喝问:“谁!你究竟是谁?想干什么!”她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不止。
“别怕,是我啊,许大茂!丁秋楠,我听说你要离开这里了,是真的吗?”
伴随着屋外震耳欲聋的电闪雷鸣声,许大茂毫不客气地推开门闯了进来,手中还提着两瓶白酒和几个饭盒。
丁秋楠定睛一看,原来是许大茂,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用冷漠如冰的目光凝视着他,质问道:“许大茂?谁允许你擅自闯入我家的?深更半夜的,你不去自己家,跑来找我做什么!”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哗哗啦啦的声响传来,原来此时外面已是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窗户。
许大茂满脸堆笑,讨好地对丁秋楠说:“嘿嘿,我特意准备了一些酒菜,就是想来给你饯行嘛!再说了,外面雨势这么大,就算不让我多待一会儿,总得等雨小点儿再走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酒菜放在桌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丁秋楠。
“你给我送行?你能有这般好心?无论如何,我此刻需要歇息了,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丁秋楠稳稳地立于门边,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那扇紧闭的大门,语气冷漠如冰。
“咱们好歹也相识一场,临别之际,就不能陪我喝一杯呢?”
许大茂悠然自得地坐在凳子上,抬起头来,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与你喝一杯?你有何资格?凭什么?”丁秋楠满脸不屑地凝视着许大茂,那眼神如同看待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一般。
丁秋楠的这番言辞犹如一把火,瞬间点燃了许大茂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焰,他眼中原本微弱闪烁的绿光骤然变得强烈起来。
“就凭着我是那只卑微的癞蛤蟆,就凭着我当初为了救你几乎绝后,就凭着我曾经一瘸一拐长达两个月之久,甚至现在连先进都失去了!这些还不够吗?其余种种,我也就不再赘述了!难道这样还不足以让你陪我喝一杯吗?”许大茂的笑容之中隐隐透露出一丝愤恨不平。
“那些事情全是你心甘情愿去做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如今你已迎娶梁拉娣为妻,而我也已成家!所以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吧!”丁秋楠的话语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真的不行吗?”“咔嚓!”
许大茂伴随着外面的雷声,低沉的问道!
“我说了,给我出去的!”
丁秋楠的态度十分坚决。
“好吧!我可以。不过丁秋楠,要是有人跟你丈夫说,你当时被强奸了,你觉得他会不会信?他身边的朋友们会不会信?”
原本还怒气冲冲的许大茂,突然面带微笑的说道!
“你!你敢……”
丁秋楠指着许大茂说不话。
“别你,你的!来坐下,吃点!这可是傻柱烧的菜!”
许大茂拉过丁秋楠的手把她按在凳子上,连忙打开饭盒,倒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