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柔安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无论时机成不成熟,柔安都不愿意再等下去了。
柔安给顾城送了信,让他明日辰时带手底下的人攻入皇宫。
临动手前的一个晚上,麦迪木一直把自己关到书房里面不肯出来。
麦迪木端坐在桌案前,心里思绪万千。这两天柔安都很反常,他知道,柔安这是要动手了。
但是以顾城的那点兵力,他们成功的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
麦迪木一边沉思,一边摩挲着腰间的哨子,他该怎么办?
突然之间,麦迪木猛地垂下了头来,这枚哨子不对劲。
他把这枚哨子戴在身上也有很多年了,他每逢遇到什么烦心事或者沉思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摩挲这枚哨子,它就被自己磨得稍许圆润了。
而现在这枚哨子棱角分明,触感也不对。
他的哨子被调包!
接着麦迪木又联想到了之前柔安突然邀他喝酒,那一次,他是喝醉了的。
麦迪木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额角,然后起身去寻柔安。
彼时柔安正在屋里做些刺绣,明日就要动手了,她的心里怎么都平静不下来,所以她便想着做些刺绣平定思绪。
听见动静,柔安抬起头来疑惑地问:“你怎么来了?”
麦迪木不答,而是走近柔安,严肃地问:“我的哨子是不是你掉包的?”
柔安愣了愣,而后别过脸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麦迪木情绪激动地握着柔安的肩膀,“柔安,你真的不能再任性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匈奴付出多大的代价?”
我不在乎。
柔安心里这样想着,但是面上依然沉默。
“柔安,你把哨子还给我。你想要复仇可以,我们再另外找办法。”
“来不及了。”柔安淡淡地说。
“什么意思?”麦迪木疑惑地反问。
但是柔安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趁他不备用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
麦迪木惊讶地看了柔安一眼,然后便昏了过去。
自从掉包了麦迪木的哨子之后,柔安预料到麦迪木会发现,所以便提前准备了蒙汗药。
柔安把麦迪木扶到了贵妃椅上,轻抚着她的脸说:“好好睡一觉吧,等你睡醒了之后,一切便都结束了。”
静静地凝视了麦迪木一会,接着柔安便带着哨子出府去了。
明日就要动手了,总要让那些亲兵见一见他们的主子。
……
次日,楚君临独自前往金銮殿。
因为楚星煌受伤,楚君临心疼他,便没让他跟着上早朝,楚星煌此刻正在坤宁宫里呼呼大睡呢。
众人正在议事的时候,有侍卫急匆匆地跑进来说:
“报~!顾都统叛变,现已经带兵攻入了神武门。”
朝堂之上顿时一阵哗然,楚君临皱了皱眉,把奏折扔到桌案上说:“肃静。”
众臣赶紧安静下来,讪讪给楚君临行了一个礼请罪。
见他们安静了下来,楚君临才问那个报信的侍卫:“现在玄武门的情形如何?”
“回皇上,统领已经带着御林军去抵抗了,在其他宫门把守的御林军也纷纷赶赴了神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