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热,头晕,干燥的要命,好像在沙漠里爬。
“我想喝冰可乐。”
外面路面还是湿的,窦慵正在换鞋,闻言脚底一滑差点没直接栽倒。
他咬牙,赶紧把人抱起来弄到沙发上,“行,家里有药没?”
这人他妈的是对自己多残忍,让自己直接躺在地上?!
“没了。”谈知说,药箱他从来不更新。
窦慵更是气结,一个不留神谈知就不好好照顾自己了,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一边帮人捂手,把潮乎乎的衣服脱掉,一边气急败坏,“你淋雨干嘛?伞呢!你要气死我!我要是不联系你,你休克过去出事都没人知道!你都28了还照顾不好自己,还不答应和我过日子,你是不是想升天!”
谈知被熟悉的声音给呛的清醒几分,“窦慵……吗?”
窦慵正气头上,说话也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温声细语,“祖宗您可听出来了,我就是您内脸皮贼鸡儿厚死缠烂打不放手的小奴隶窦慵啊!”
谈知没反应,整个人蜷缩在毯子里,看着呆呆的,有几分可怜。
窦慵把空调调高了几度,摸谈知额头,烫,太烫,必须得吃退烧药,他叹了口气,去倒热水,发现热水也没有,还要现烧!
窦慵翻了药箱,里面只有一些创可贴碘伏,没什么用,他只好出去买。
回来水也开了,他兑成温水把药送到谈知嘴边,等人吃下去之后,窦慵去卫生间把毛巾过了热水,回来给谈知擦脸和手。
“冰可乐。”
“冰个屁。”窦慵说:“好了再喝。”
“你刚才,答应我了。”
“我又没说什么时候买,等你病好了给你买多少都行。再说这玩意又不好,流失钙。小心骨质疏松。”
窦慵又开始碎碎叨叨的说他粗糙的生活。
“你嫌弃我了。”
“什么?”窦慵愣住了。
“你嫌弃,我年龄大。”谈知面色发红,鬓发都祛湿了,睫毛一抖一抖的,看起来难受极了,又诱惑极了。
窦慵面容有一刹那的扭曲,眼圈都憋红了,想吃人,又不能趁人之危。
人好的时候还能强行亲个嘴,现在病了摸一下都觉得过分。真他妈是一顶一的正人君子柳下惠!
“我不嫌弃你,没有的事。”他凑过去跪在谈知身边,“我从没有过那种想法。”
谈知没听懂他说什么,只说道:“我不老。”
他咬了咬唇,“我年轻着呢。”
窦慵心头重重一跳,觉得那尖头仿佛被一把叫做“谈知”的勺子给挖走了,变得空空如也,疼的呼吸困难。
“你不老。”窦慵实在没忍住,在谈知唇上亲了一下,攥紧他的手,“你最好了,年轻,又帅,又温柔,我最喜欢,只喜欢你谈老师一个!”
谈知闭眼皱眉安静下来。不说话了。
窦慵就跟条小狗似的委委屈屈的在沙发尾巴那趴着,长腿蜷缩着,眼睛全神贯注一眨不眨的盯着谈知的睡颜。
看了一会儿,看人不舒服又把人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跪在床头看他。
淋雨了还没洗澡,好在窦慵已经仔细帮他擦过了,他不敢给人洗澡,怕自己把持不住。
窦慵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成佛了。
他认真的看着谈知,描摹他的五官,觉得心里又疼又软。开始只是觉得这人好看,气质像清水拂过,偏偏五官又生的惊艳,竟活脱脱拼凑成了一股窜进心底的辣。
辣的人心头火热头脑混沌只想犯浑把人给好好折腾一番。
现在是越发舍不得了。
连他皱一点儿眉头,露出一丁点不情愿的表情都觉得自己是罪过,罪大恶极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