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这种锅贴是东北那边的,三川省明明在南方的。谢爸爸怎么做的这么地道的。
嗯。我早些年去东北待过。冬天,哎呦,那个雪都到我膝盖了,我穿了两条棉裤也扛不住,冷的要死。
金宝宝一边给谢父捧场,一边利落的从谢有鹤筷子下面抢了一块土豆。
哼哼,他碗里的最好吃。
周围又没有旅店,我跟我同伴当时都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大过节的说什么死的不死的。
不管什么时候,那个字都带着忌讳。
谢母夹了个鱼排,扔到谢父碗里,嘴巴冒着火星子,别光顾着说话,再吃两口。
诶。谢父笑得闭上了眼,嘴巴一抿,鱼肉尽数进了嘴,又接着说,突然遇上一户东北人。人家那个热心,直接把我们接进家,收拾了一个屋子,让我们睡他们炕上。第二天还在下雪,这就走不了啊,人家就好心好意的招招待我。
九十年代,你们邓爷爷才刚刚在南海边上画了个圈圈,家家户户其实也不见得多富裕。人家还硬是端出了自己家的猪肉招待我们。
嗯,感觉东北人都挺热情的。谢乖寝室里老大就是东北人。
嗯?
谢有鹤多看了金宝宝一眼,女朋友对自己真的是了如指掌。可是他对她却知之甚少。
那确实。我们现在还联系,偶尔我还给他们寄些香肠什么的。
东西好吃,故事也好听。
要是谢霖没跟她讲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就好了。
吃完饭已经一点多,金宝宝缠着谢有鹤陪她躲小树林里亲了会儿小嘴消了食才回来。慢悠悠晃回来,刚好碰到谢爸爸拿着鱼竿,
老大,跟我去钓鱼不?
谢家旁边的小鱼塘养着鸭子,早没了鱼,只有去那边山脚下的鱼塘才能钓着。
谢有鹤没急着答应,看了眼金宝宝,问她,
去吗?
不。金宝宝瞧见坐在柚子树下缝衣服的谢母,摇着头,我要陪你妈妈。
这么好的联系感情的机会,坚决不放过。
好。想了想,怕他回来的时候她又饿了,卤煮给你放厨房的蒸屉里温着。家里没有微波炉,你吃的时候要是不热,让妈给你开个火,热一热才吃。
不准吃凉的。
油结了晶,某只猫科动物的肠胃可能受不了。
知道知道。
虽然嘴巴上答应着,她其实才不敢开口让谢母给她热东西。
金宝宝一直看着谢有鹤的身影消失在马路拐弯处,才哒哒地跑进厨房,套上一次性塑料手套,也不管谢母意见,直接坐到边上,伸手,把肉递到她嘴边,卖乖,
阿姨,尝个猪心吧。谢乖特意给你买的。
不
谢母摇头意欲拒绝,奈何肉离得太近,一下子碰到了她的嘴,熟悉的老卤汁水味儿挤进了嘴巴。
忍不住诱惑,张嘴,吃了下去。
金宝宝暗自得意,之前谢有鹤跟她讲过西班牙和法国的研究所曾经做过食物渴望方面的问卷,结果发现女性的食物渴望得分明显高于男性。
大数据下,果然,谢母是不能免俗的。
是不是街上那家百年老卤的?
是啊是啊。等了好久才轮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