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婉冷冰着一张俊俏的脸蛋,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两张纸片。她的小手用力,将那两张纸片使劲的搓捏着,就好像徐枫是那两张纸片一般,恨恨用力,恨不得将那纸片揉碎变成纸浆。
贝齿微微用力轻咬着下唇,低沉的声音显示出她心中的不宁静,半晌才缓缓咒骂道:“徐枫,你个人渣!”说着,小手微微用力,将手中的纸团朝着一旁的角落扔过去。
徐枫走出房间,看着那边一脸风轻云淡如同素洁的兰花一般的暮馨苑,唇角泛着几分苦涩,声音略显几分干恼,无奈的垮垮肩膀,脸上配以无奈以及苦涩的表情,说道:“你何必要这样呢?”
暮馨苑微微低下脑袋,像是犯错后的孩子般纠结以及矛盾,半晌才缓缓的说道:“对不起,我忍不住。”说着,又抬起一双清冷中略显几分祈求的目光,呐呐说道:“要不然,你搬我那去读书阁,反正,反正我那里就我一个人住。”这话说得有些暧昧了,你说,一孤身女子叫你丫搬过去住,你说不生点什么,你自己能信?反正徐枫是不信的。
徐枫心中略微有些纠结,虽说暮馨苑他已经尝过味道了,也很值得回味,但是一想起家里还有个前妻带着个嗷嗷待哺的小家伙,徐枫心中就更是无法割舍了,半晌才抬起头,目光略显犹豫纠结,但是暮馨苑却从里面看到了那份特有的坚持和责任心,这点她心中异常欣赏,只是这却对自己而言,是种莫名的伤害。徐枫果断的说道:“对不起,她们娘俩儿,我放心不下。”说到这里,徐枫心中顿时感觉猛的一轻松,就好比是手中举着一个千斤巨石终于在此刻选择好了该放置的位置。
原本徐枫心中想着,这样的结果会得到暮馨苑的一通怒骂,但是却没想到的是,暮馨苑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走上前,轻轻的抱住徐枫。这拥抱来的没有半点别的东西,纯粹的只剩下理解和鼓励。徐枫心中微微感动,心道暮馨苑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无法割舍。
暮馨苑柔软的唇在徐枫的耳畔轻轻吐着热气,慢慢悠悠的语气带着一丝的理解以及期待:“我能等你放下,然后全心全意的接受我,我能等,但是也等不了。”声音幽幽,带着一丝的嗔责。
这清淡的声音使得徐枫心中满是愧疚,默然无语,只是紧紧的将暮馨苑抱在怀中。暮馨苑被徐枫抱在怀中,脸上带着一抹幸福的笑意,柔软的唇轻轻贴在徐枫的脸蛋上,轻轻的啄一下,如同可爱的啄木鸟。
亲完徐枫一下后,暮馨苑带着笑意从徐枫的怀抱中走开,一脸的笑意,像是耍了什么小阴谋的孩子一般得意。徐枫被这笑意弄得一阵恶寒,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冰冷的杀气想,徐枫急忙回头吗,只见不远的窗内站立着一个清冷的身影,看着徐枫的一双美眸中满是怒火,瘦弱的身子在房内微微颤抖着。
徐枫回过头看了一眼已经在车内脸上带着淡然笑意的暮馨苑,心中生起一阵莫名的无力感。暮馨苑这妞儿啊,不是不争,只是争起来的时候必定是血流成河,典型的女王风范。不怒则已,一怒血流成河死伤无数,手段也是极其狠辣。
徐枫无奈的上了车,对着一脸得意的暮馨苑微微一叹气,缓缓从胸腔内吐出一口浊气,半晌才无奈的说道:“你啊,真不愧是,牧远集团的总经理,手段令人不寒而栗。”
暮馨苑闻言,得意的脸蛋霎时间被一股浅浅的自责所取代,模样凄楚无辜,像是孩子般,清淡的声音带着一丝的自责,说道:“我下次不会了。”
这话徐枫自然是不信的,天知道女人为了爱情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微微叹口气,说道:“开车读书阁。”
车子启动,朝着暮迟归所在之地开去,一路无话。
车子在一座别墅面前停下,紫苑别墅,这里是牧远集团建造的,是上海一个高档人士入住的地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则贵。暮迟归这些年把公司的权利大部分都交在了暮馨苑的手里,所以自己也乐得清闲,在这里弄套别墅,没事儿下下棋,写写字,修身养性。
徐枫从车上走下来,暮馨苑站在徐枫的身边,小手在不知不觉中塞进了徐枫的大手之中。暮馨苑是美女,美女自然不可能拥有一双令人作呕的手。小手柔滑,皮肤细腻,摸起来令人一点儿也不会觉得厌烦。
徐枫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回过头来看了看暮馨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在暮馨苑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笑着说道:“你啊,既好强又沉闷,这种性格需要改改,我不喜欢。”说着又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板着脸训斥道:“以后别玩小阴谋了,我吃不消。”
暮馨苑微微颔,脸色羞红,但是却一点儿也不后悔,能用阴谋争取到自己的幸福,这点无可厚非。此刻的暮馨苑微微有些紧张,暮馨苑与暮迟归虽说是父女,但是两人的性格差不多,所谓同性相斥,所以这对父女组合在一起就像是针尖碰上了麦芒,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服谁。直到几年前暮馨苑的母亲去世,两人的关系极度恶劣了,最后暮馨苑一气之下去了美国,一去便是五年,期间没回来一次,就连电话也没打几个。
暮迟归虽然心中生气,但也知道是自己的错,也不好埋怨什么,只是将所有的苦闷压在心里,谁也不说。父女俩都是牛脾气,钻起牛角尖谁也不逊色谁,所以这也导致了暮馨苑一回来便自己找了个房子住了起来,虽说在牧远集团上班,但是见到暮迟归改叫董事长还是叫董事长,严于律己。
暮馨苑生在一个物质条件幸福的家庭,但是却活在一个亲情条件极度匮乏的家庭中。暮迟归忙于工作,忙于应酬,回家的次数也是少得很,对她们母女两的关心远远不够。当年自己母亲病重,躺在床上一蹶不振,眼看就要天人相绝了,打电话给暮迟归,暮迟归也是姗姗来迟,最后没能见得自己的老婆一眼,这也是为什么父女两个关系急剧恶化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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