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旷皱眉。
宁舒轻咳一声:“罢了。我就顺嘴一问。那你的内功……难道没有得过韩前辈的指点么?”
韩旷摇头:”她那时已不在了。”
宁舒见他不欲多说,便也识趣地不再追问。他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拍手道:“妙啊!那你我若论辈分,岂不是师兄弟了!”
韩旷微微一愣。
宁舒话一出口,神色忽然黯淡了一下。
他两个对着沉默了片刻,宁舒突兀道:“你来金陵,不光是因为与我绑在一处的缘故吧。”
韩旷点头:“正是。此处……有一场热闹……”他慢慢握紧了刀:“那个人,想必会来。”
宁舒正欲说什么,忽听得外面一阵喧嚣。隐约听见“搜人”“不是这间”之类的字眼。
宁舒向韩旷望了一眼。忽然起身上前,钳住他手腕。
韩旷归然不动,蹙眉道:“你做什么?”
宁舒低声道:“不想惹麻烦就听我的。”说着不由分说,把人往床上带去。
韩旷会意,当即从善如流。
二人滚入床中,将半幅床帐放下。
宁舒摘下冠带,一头鸦羽似的乌发立刻铺了满床。他将外衣甩脱,中衣褪掉一半,手臂环住韩旷脖颈,高高低低地哼叫起来。
韩旷似乎一时无措,只知道压在他身上发愣。
须臾间外头的呼喝声近了。宁舒见他仍然木桩似的,只得凑近他耳边催促:“腰上快动一动……”见韩旷仍然毫无反应,焦急道:“你那日的本事呢?好师兄,随便你拿我当谁……”
却见韩旷非但不肯上道,反而抬起身子去抓手边的刀。
宁舒心中焦急,强行将他拉下,一口亲在了韩旷嘴上。
这一下不小心亲得重了,似是激起了对方的凶性。韩旷不由分说地张嘴便咬。
宁舒唇上吃痛,立刻挣扎躲避起来。可韩旷一反常态,死死将他压住。宁舒好容易偏开了头,颈侧肩膀又在劫难逃。
正是一团混乱之时,房门开了。
隔着帐子,宁舒能隐约瞧见外头的人影。他立刻捏起女声哭叫起来:”郎君……好郎君……奴家才梳笼,经不住这个啊……郎君,奴家疼得受不住……求您怜惜……救命,救命啊……”
他做戏做得情真意切,身上的人非但不知收敛,反倒似乎疯得更厉害了。
外头龟公一叠声地解释:“……楼中都是寻常客人,委实没有大人们要找的那位……若有,小人一定通报……”
外头的人终于走了。龟公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宁舒止了叫,在韩旷手臂上掐了一下:“行了,人已经走了。”
韩旷似是终于回过了神,颇艰难地撑起手臂。
二人四目相对。宁舒忽然伸手向下探去。韩旷本就发红的脸立刻红得更厉害了。
宁舒笑了笑,笑里却全无半点儿方才得旖旎:“去喝碗冷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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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却说这一番折腾后,宁舒整个人都警觉起来,再也没了品菜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