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听那姑娘犹犹豫豫地开腔,声音抖得十分厉害:“钟哥,你可莫要负我……”
万钟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将人一抱,飞身上楼。心说你撩我一路,只把腰带攥得死紧,这下还不是要任我炮制。嘴上仍然耐着性子深情款款,一脚踹开房门,将那姑娘往床上一放:“若要相负,必叫我天打雷劈。”
一直抖着的廖姑娘忽然抬起头,嫣然一笑:“那倒是不必。”
万钟被她这个笑晃得心神荡漾,还没来得及细思话里的含义,便见一双玉臂环上他脖颈,紧接着就是眼前一黑。
那位廖姑娘把人往外轻轻一推,万少侠就跟条死狗似的仰面朝天,人事不省地瘫在床上。
却见那姑娘灵巧地翻身下床,在门口四下望望,把门轻轻关好,落了锁。
做完这一切,她轻轻伸了个懒腰,在黑黝黝的脖子上摸索一阵,呲牙咧嘴地揭下了一张面皮来。
铜镜之中,赫然是个肤色如玉,相貌俊秀至极的年轻男子。
俊秀至极的宁舒做起事来可一点儿都不俊秀。他大咧咧地把人皮面具往桌上一丢,三下五除二将万少侠腰腹以下,膝盖往上剥了个光,露出了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他像生意人挑货那样把那个部位检查了一番,然后失望地扶额叹气:“就这点儿本钱还要三妻四妾,负心薄幸,唉,怕不是练功走火,烧坏了脑子?”
又想到自己顶着笑破肚皮的风险与此人周旋了半月有余,不由得更加郁闷。他解下腰间的小水囊,把一块帕子浸湿了。屋里立刻飘起来一阵烈酒的气味。
宁舒嫌弃地把万公子的那个物件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通,然后把帕子往地上一丢,踢进了床下。
估摸着酒气干了,他才不太情愿地翻身上床,在那人脐下的大穴上面无表情地按揉一通,然后把长裙下的衣物褪了些,抬腰坐了上去。
身下之人似是抵不住,昏迷之中,仍然颇荡漾地呻吟了一声。
你二大爷的。宁舒腰身款摆,脸色愤然:便宜你个绣花针了。
第2章
仿佛还嫌麻烦不够多似的。宁舒这厢刚刚运功,万钟那厢就丢盔弃甲了。
于是采花淫贼宁公子,只得一面在心里头把武夷万家的祖宗日了个遍,一面忍气吞声地在万钟身上轻拢慢捻,重新动作一番。
这一回总算是诸事顺利。曲骨穴上暖意渐生,腰腹上也舒适了些。只是这万钟虽然在同辈人里也算得上青年才俊,却与宁舒所求差距甚远。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低头望去,见身下人已经面色紫胀。于是只得幽幽叹了口气,收紧了丹田。那万钟神色极乐,面色却迅速由紫变白,惨兮兮的,是大病一场的模样。
八成内力被吸了个干净,能有好气色才叫见了鬼。
宁舒闭目收功,将那股不多的阳精尽数化于体内,才懒洋洋地爬下来,把自己收拾妥当。
等万少侠醒了,只会记得与廖笙姑娘春风一度,别的是半点儿也想不起来的。
宁舒暗运内力,不禁有些沮丧。虎父除了犬子,有时也生耗子。万江河绝顶高手。他这儿子长到二十好几,习武少说也有十几年,内力却既不浑厚,也不精纯,想来是天资平平的缘故。
看样子得马上着手物色下一个猎物了。
正思量间,忽觉门外走廊上有些异样。来者悄然无声,周身气息内敛至极。若非宁舒天赋异禀,能听风辨意,只怕要被捉个正着。
当下毫不犹疑,抓起桌上人皮面具,轻巧地翻出窗外,还顺手把窗子轻轻合上了。
他屏息贴在窗外,自缝隙中细细望去,见一满面虬髯的高大汉子闪身进了客房。
宁舒思量了一会儿,只觉得这人面熟,是庄上来贺寿的客人之一。此刻仍能听见中庭处的一片热闹,想必宴饮尚在高潮。他与万钟避人溜出,一路上没有遇见其他人,这汉子是怎么找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