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二话没说,熟练利索的将女尸捞起来,脖子交颈,女尸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在我身上,我头皮有些发麻,虽然从小到大就给死人穿衣服,给老雷头儿打下手,可是遇到这种未嫁的女尸还是蹙头。
白花花的手臂穿过红色绣衣,这边穿完,我把女尸扶着换了一边肩膀放,却在这个过程中不小心触及女尸冰冷空洞的眼睛。
突然!‘骇’!我大口喘气,险些跌落到棺椁里与女尸零距离接触,老雷头儿把我拽下来:“怎么了?”
我脑子里全是女人捂着肚子死去的场景,吓得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声音粗嘎。
“尼玛!怎么会这样?”我哆嗦着壮着胆子,没心思理会老雷头儿在一旁的叫唤,迫使自己再次和女尸对视。
一遍,两遍,三遍,我身上的冷汗已经出透了,腿肚子不住的打转,为什么,我能看到尸体临终前的场景?细想自己这些天的生活,唯一离奇的就是出车祸昏迷了一个星期,难道这个原因,竟然让我有了这本事?
“怎么样?说话啊!”老雷头儿有些紧张。
“没事儿,这女的眼珠子太吓人了!”我隐瞒下了这件事情,是福是祸还不知道,暂时还是先隐瞒起来。
“出息!”老雷头儿恨铁不成钢的啐了我一口,继续犯愁。
我捞起女尸,继续给她穿衣服,迫使自己不看她的眼睛,手在摸到女尸肚子的时候感觉到有些微鼓。
瞬间有了说道:“老头子,你看着女尸的肚子,这肚子里是不是有个死婴?”
老雷头儿一看,可不是么,那女尸肚子微鼓,不是孩子是什么?当场跳了起来,这女尸和死婴绝逼不是一个等级的,若是知道这女尸肚子还有一个死婴,这活儿是绝对不接的,腿吓得有些不利嗦,怪不得情杀安抚术不管用,拿起电话就要给死者家属打电话。
“你们快点过来一趟,这尸体肚子里还有个死婴,这活儿我们不接了!”老雷头儿大声咆哮。
“尸体已经委托给你们了,你们就要全权管到底,不然我就砸了你们雷氏的招牌!”对方说话的明显是个妇女,一副推脱责任的口气。
老雷头儿气的砸了电话。
我也蒙了,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家属都不管:“当真安抚不了?”
“不是安抚不了,需要两个人一起才行,你丫从小到大老书是背得滚瓜乱熟的,一次都没实践过!”老雷头儿有些气闷,“让我去求那王寡妇,还不如砸了招牌呢!”
“死马当活马医吧!”老雷头儿看着我,嘀咕了半天,“你回忆一下情杀安抚术,我来安抚死婴!”
我点头,那老书我从小背到大,情杀安抚术:铜铃摆乾坤位,以童子童女血为引,紧接着脑中过了一遍安抚咒语:“好了,开始吧!”
老雷头儿看了我一眼,将信将疑的把两只铜铃给我。
我依次拜在了乾坤二位,刚刚摆下,那女尸蹭的就坐了起来,双眼直视着我,我头皮一麻,连忙回头不看她。
老雷头儿也下了一跳,一巴掌打向我:“麻绳没捆,你就放铃?”
我心里不满的嘀咕着,虽然常年帮死尸穿衣服,火化等等,却还真没见过老头儿作法,自然不知道禁忌。当即将铜铃拿了回来,女尸瞬间就躺了下去。
老雷头儿将女尸捆好,贴上符,转手拿起一把刀问我:“还是童女身吧?”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下一刻疼到想死:“我才刚出院,我还是个病人,都说是童子或童女血了,怎么不取你自己的?”
老雷头儿反手就又要抽过来,我连忙一躲,嘻嘻一下,我还真是怀疑舅舅是个老童子,这些年也没见他给我找个舅妈,天天就是围着尸体。
只见老雷头儿用旗子摆了个复杂的阵脚,示意我出手,我这时才将手中的铜铃摆下,女尸开始挣扎,眼神空洞,却有阴气蓬勃而出。
老雷头儿如临大敌,冷汗直冒,我这边也感觉阴气侵袭,奶奶个腿儿的,安抚术就这么难?我集中注意力,看着暴虐的女尸,一遍一遍念着咒语。
直道那女尸腾的站了起来,麻绳就要断裂,我麻了半边身子,拿起方才取得我的童女血就往女尸身上撒去,咒语不断,铜铃逼的作响,直道老雷头儿一声爆喝。
女尸才挺直了倒了下去。
我连忙跑过去,使劲儿抚下女尸的眼睛,定睛一看,那女尸神色安详,双眼紧闭:“成功了?”
“成功了就好!”老雷头声音虚弱,“臭丫头,还不赶快扶我回屋!”
我一回头,却惊见老雷头儿口鼻窜血,窜了过去扶着:“老雷头儿,你这么玩命儿,不光是为了招牌吧?这次又赚了多少?”
老雷头儿虚弱的嘿嘿一笑,比划了个十。
我一嘬牙花,尼玛,十万,这死人的钱还真是好赚!又想起自己突然出现的异能,仿佛看到了一个清纯可爱的小菇凉走在了钱途光明的康庄大道上,想着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