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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澄澄的洋酒倾倒在方口的水晶杯里泛着琥珀般的光泽，大半杯酒，程续端起来缓缓饮尽。

周泽愕然，ark不以为意地继续帮他斟酒，极为寡淡问：“在外面常喝？酒量不错啊！”

程续一声不吭，端起杯便要继续，周泽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不是找我有事儿吗？先说。”

程续放下杯，直直看着他。

周泽忙不迭松手，他知道程续从不喜欢他碰到自己的身体。

举杯和周泽碰了碰，ark懒洋洋道：“我们小泽就是心软，这是生怕你喝多了啊。”

周泽暗自懊恼，端起杯掩饰般喝了一大口酒，他刚才这个行为完全是下意识，根本没过脑子。

手指在杯壁轻抚，程续淡淡然应：“是啊，他一直对我都是心软的。”

“所以，你就可着劲地欺负他是吧？”ark脸上挂着笑，声音无波无澜却泛着寒意。

扔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他侧身凑近周泽亲昵耳语：“身后，十米处，有个穿紫色裙子的极品美女，我和你赌一万块，你要不到电话号码。”

周泽扯扯嘴角低声应道：“傻逼。”

两人相处多年不知不觉就培养出一种旁人很难掺入的默契。

握杯的手不由自主收紧，程续垂眸默默喝着杯中酒。

“我出去抽根烟，你们两聊着。”冷冷瞥一眼程续，ark起身往出口去了。

……

“找我到底啥事儿？”周泽把刚才的话头又捡起来。

修身的黑色西装彻底敞着，白色衬衣松开了两颗扣子，周泽支棱着两条长腿靠在椅背上，脖子到锁骨的位置不要钱随意露着，暖灯下，他整个人显得松弛又散漫。

“柳琪也回来了，我本想叫你晚上一起吃饭。”

“饭都吃完了，还找我干嘛？”周泽毫不留情地戳穿他话里的含糊不清。

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这个人就喜欢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藏起来，但现在，除了客户，他不想再去猜任何人的想法。

沉默了足有一分钟，程续终究迎着他的目光回道：“想过来看看你。”

“你是不是觉得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这些年，对不住我？”周泽颤颤眼皮，望向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数度的人。

时光真是一把利剑，让所有的惊涛骇浪和湍急都变成无害的涓涓细流。

“其实真不用，就不说你那些年一直照顾我的情谊，仅从爱情的角度，你也从来没有过任何让我有遐想的举动…

甚至来说，你杳无音讯的这些年，才真正把我从一份无望的爱情里拯救了出来。”

程续一如被他的话定在了现场，一错不错看向他。

移开目光扭头望向窗外，不知过了多久，周泽转头回来说道：

“程续，你不欠我的，好好生活，找个你爱的姑娘，生一个和你一样棒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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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