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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一台大手术,下午还有两台,最后一台手术遇到的困难比预估大很多,直至傍晚九点,程续才从手术室出来。
紧绷着神经站了一整天,他又累又饿,靠墙瘫坐在更衣室的地上第一时间打开了手机,林熠有给他留言,“贝勒爷今天耍赖提前吃了零食,晚上别再喂他。”
无需回复,他径直摁灭了屏幕,这是两人间的默契,每晚六点,只要联系不上,林熠都会帮他把狗子伺候了。
但更有默契的地方是,除了履行自己24小时替补照顾贝勒爷的承诺,林熠从不过多介入他的生活,也从不对他提问。
……
一步都不想多迈了,想要直接回家,却发现下雨了,只得回趟办公室取伞。
手术室和程续的办公室之间隔着一条连廊,夏末秋初的一场雨被细风吹散,再从镂空的的连廊扑在他的脸上,凉丝丝的。
刚入秋没多久,竟也有点寒意了。
站在连廊边往下看,空荡荡的医院让他心生冷清。
以前,哪怕总也是一个人,他从没有觉得过孤独,但和周泽分手后的这大半年,身边多了贝勒爷还有个林熠总在跟前晃,他依然时不时会有一种被整个世界都抛下了的感觉。
年纪大了吧,他克制住情绪,下意识摆摆头,在心里自嘲一句。
……
回到家,陪着贝勒爷玩了几分钟,没忍住,还是投喂了零食。
给自己煮碗面,慢腾腾冲个凉,程续很敬业地点开一个医学分享网站,向一众顶流轮番致敬,再看了看和行业相关的前沿知识,直到提醒他该睡觉的闹铃响。
拿起手机准备关机睡觉时,才发现开成静音的手机屏幕上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张文静打来的。
回拨过去,张文静很慌张的声音,“程续哥哥,你在哪儿呢?”
“家,文静,发生什么事儿了?”程续不由得有点紧张。
“周泽找过你吗?”
“没,”程续低头检查了一遍手机。
“他这两天都在江中,今天心情特别不好,晚上喝多了,说出门透个气,结果一直没回来,已经失联四个小时了。”
“w没跟着他?”
“w被我灌醉了,在家吃饭,我真没想到他一杯就晕了”,张文静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你别担心,他一个大男人,不会出什么大事的,你有骆叔电话吗?打给他,让他派人找。”
“我不敢,骆叔知道w喝醉了,肯定会开掉他的…”
张文静的话音还未全落,程续已经脱下睡衣换上了出门的衣服。
在门口抓起一把伞,拉上门,他一路小跑下了楼。
拉开铁门,不等他踌躇该往哪个方向去,他看到了坐在石阶上的周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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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