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麟憋屈的年夜饭都没有吃下。
不过窦清幽是有品级的县主,大年初一要进宫朝贺。
这个朝贺梁氏没有封诰,是没资格进去了,只能窦清幽自己。
窦三郎带着她一块,也只是到宫门口,叮嘱她几句。
倒是裴夫人正好等着她,“刚才还想着你们该来了,没想这一会就来了!”
窦三郎见是她,忙拱手见礼。
“你倒是不用担心了,我正好带着清幽进去!那边快开始了,你就先过去吧!”裴夫人拉了窦清幽的手笑道。
窦三郎又作揖一礼,谢过,这才离开,去另一个宫门。
裴夫人跟窦清幽说着话,“你定然是都学好了礼仪,我再给你口舌一遍,也省的事情繁杂起来,搞的晕头转向了。”
窦清幽忙多谢,跟着她说着话进了后宫。
内命妇在内殿,外命妇则在外殿。
窦清幽是册封的二品长平县主,位子也被安排进内殿。不过她也没觉的冷,庄妈妈执意给她穿了的火蚕绵,所以县主正装礼服穿在身上,也毫不觉冷,身上暖暖的热热的。
等到跪下,听那冗长的贺词,旨意,膝盖下也是厚厚的软垫,倒是没觉的难过。
每年的朝贺,前殿的旨意,在前殿念过,后宫这边她们这些命妇都还要再跟着听一遍才算完。
窦清幽觉的跪了有一个时辰还多,这才算完。然后又接着跪皇后娘娘,好在她话少,很快就完事了。
皇后娘娘还特意招她到跟前说了两句话。她人在宫里,宫外的消息她还是都听说了的。窦家和裴家定亲,她们家什么都没说,高高兴兴的去下聘,送年礼,那些流言就都砸在了她们家身上。如今她优待窦清幽,也算是认下亲事是她做得主,让那些流言蜚语也都消停消停。
窦清幽低眉顺眼的听着,行了礼退下。
等从宫里出来,她两个膝盖两条腿都麻了。
“怪不得那些大臣,都会长官茧!”坐上马车,就赶紧揉。
庄妈妈笑着抱了她的腿给她揉捏着,“幸亏咱们家不在京城长住,不用常跪。不然冬天膝盖能邦个小软垫,夏天换了薄衣裳可是不行了。”
窦清幽吸着气,她还从来没有跪那么久过,现在两条腿已经这样了,要是赶上国丧,一连跪几天,那简直是一场浩劫。
正想着,坐的马车嘭噔一声,被什么撞上了。
“怎么回事?”庄妈妈连忙问。
“被人家马车挂上了!”李走运说着,拧着眉毛,仔细一看那马车上的标识,挑了挑眉。熟人!?
只听咔嚓一声,马车车轮被挂断了。
马车顿时一倾斜,倒在隔壁马车上。
窦清幽立马支起手,稳住身形。
车帘子一下被掀开,露出一张可恶的脸。
“乖宝……”燕麟面色苍白虚弱的看着她,惊讶会碰到她的样子。
那边的薛尧浑身一抖。咦——好肉麻呀!他都听见了!
这会天已经灰蒙蒙的要亮了,马车外挂了玻璃气死风灯,清楚的照着他那张过分苍白虚弱的脸。
窦清幽心里狠狠抽了下,直直看着他。
她眼中不容错失的心痛,燕麟心里也狠狠一抽,“乖宝!?”她是心疼他吗!?
“小姐!”庄妈妈急忙上来,把窦清幽扶下去。
窦清幽猛地收回眼,快速跟着下去。
那边燕麟也被扶下马车。
车夫看了看,“这马车时日久了,车轮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