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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能，而是因为，我知道，他们有存活的权利。

暗紫色的光自我的周森散发，向外扩散，妖物瞬间灰飞，之后是那一座座的亭台楼宇，唯独人，我没有毁灭……

依稀记得，那个时候学院高层的老先生让我停止发羊癫疯。

我不听话，这羊癫疯发的更厉害了，学院的地面就好像来了地震一样，晃了一下又一下。

老先生那张脸红了黑，黑了白，白了青，青了再红，最后跺跺脚，不说话了。

又后来，整个学院被我破坏得差不多了，苏轻羽走到我的身边儿，双手捏住了我的肩膀，喊：“月桦，你给我住手。”

我吊着眼睛看苏轻羽，心说，我干嘛要听你的？我心里难受，我想你跟我一样难受，所以我不听你的。

然后，然后……然后苏轻羽右手高高地扬起，往我的脸颊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这一甩，我半张脸又成猪头了，可是，我不觉得脸疼，我觉得心疼，好像被一万只蚂蚁啃咬一般，又疼又痒又难受。

有什么东西顺着脸颊留下，双瞳热辣热辣的。

苏轻羽深吸了一口气，他说：“月桦，你醒一醒，别再犯傻了！”

我才不要醒一醒，我一旦醒了，我就没理由发羊癫疯了，我不发羊癫疯，你们解脱了，我，我心里肯定就更难受了……要难受，大家一起难受……

双唇微微开启，它就好像有自我意识一般一直不停地唤着紫维的名字。

紫维，紫维，紫维，紫维……

每当唤出一个紫维，我的心口就更疼，我不想念，可是，我阻止不了自己。

苏轻羽皱起秀丽的眉头，他跟我说，紫维并不会死！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送紫维去见大夫！

我有些愣怔地看着苏轻羽。

瞳孔里的液体落得更急了。吸了吸鼻子，我说：“紫维不会死，是吗？”

苏轻羽对我点头。

其实，我并不相信苏轻羽。妖物的利爪穿透了紫维的胸膛，在那种情况下又有谁能活得过来？可是，苏轻羽的话对我来说就好像是一种希望，也是我的渴望。

我想要抱着紫维的身体站起来，可是紫维吃太多太沉太重了，我抱不起来。

学院老先生看不过去了，从我手中接过了紫维。

从地上站起来，四处一片的荒芜，亭台楼阁什么的都变成了一片的散沙，忒荒凉。

我不知道我该去哪儿找大夫。

我扁了扁嘴唇，怨怼地看着夫子，我说，我找不到大夫，我就继续发羊癫疯。

众人一听，那脸色堪比调色盘，变来变去变幻莫测。

那后来，是景岚把大夫给找出来，为紫维治疗的。

大夫说，紫维失血过多，利爪虽然偏移了心口的位置，可，紫维……

总结起来，大夫的意思就是让我为紫维办理后事。

这个时候，曲兰雪眯起一双漂亮的蓝眸，他说，还有一种方法可以治疗紫维。

大夫挑起一道眉，看向曲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