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朝哥让别人带了吃的啊,那我把给你的面包吃了哈。”赵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等到朝歌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赵大兄弟已经把面包撕开咬了个口。
朝歌:“……”感觉刚刚错过了什么。
他再次把目光放在桌上仍然散发着余热的包子上。
最终还是伸出了罪恶的尔康手。
楼上的肆酒突然感觉福至心灵,莫名勾了勾嘴角。
就这么个小插曲,晚上回家的时候,朝歌在等于不等之中犹豫了下,觉得人家都示弱了,退一步海阔天空,等他爬上三楼,却被告知学霸已经先走了。
朝歌:“………………”
再也不多事儿了。好你个肆酒,白天装得这么兄弟情深,一到晚上就原形毕露了吧,果然不该信你的鬼话。
但其实肆酒真不是故意放了他鸽子,搭车回朝歌家的途中,胸口一阵的闷痛,他有先天性的心绞痛,离开英国之前,因为几年的调理,觉得病情差不多稳定了,回国也没怎么重视,把药放在家里,没想到却在路上犯病了。
他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疼得嘴唇发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还是抵不过那一阵钻心的痛。
他全身缩成一团,可这样也没有减缓半分,捱到这次的痛劲儿过了,才刚刚到站下车。
辛亏没等朝歌那小子,不然估计得让他认为自己又是在装病博同情了。
他擦了擦额角的细汗,松了口气,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这才敲响了门。
“回来啦,朝歌那小子肯定不知道跑哪儿疯去了,别介意啊,我晚上说说他。”孙婉把大儿子迎进门,接过大衣挂在衣架上,一见这情况,就知道是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儿子把人家丢下了。
肆酒只觉得第二轮的疼痛又慢慢开始袭来,如同蚂蚁噙咬般深入骨髓,瞬间让他忍不住弯了弯腰。
孙婉被他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忙说怎么了怎么了。
他摆摆手,强撑起身子,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没有波动:“没事,孙姨,我先回房了。”
孙婉诶了声,确认肆酒不需要自己搀扶这才目送他上了楼,然后进了厨房。
等到时钟指向十点,才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是朝歌回来了。
一进门,孙婉就迎了上去,把儿子的背包取了下来,继续道:“待会儿给你哥送点吃的上去,我见他脸色不太好,吃点宵夜。”
朝歌皱眉,放他鸽子还给他甩脸色,使唤他,但这话不能当着孙女士的面儿说,他嘴上答应得好好的,接过水果就上了楼。
肆酒的房间就在朝歌的旁边,几乎是在走廊的深处了,因为要早起做早餐的缘故,孙婉的屋子靠近楼梯,离两兄弟远了些,平时也照应不到。
等他上楼走到门口,捋了捋待会儿要说的话,开启嘲讽模式,这才推开了肆酒半掩的门。
房间里昏暗一片,什么都看不太清,他摸索一阵才摸到开关,刹那间,整个房间都亮敞了起来。
这么一开灯,视线直接接触到床上那蜷缩起来的身影,接近一米九的男人半缩着腿,讲自己团成一团,仔细看还在轻微地抖动。
朝歌以为他在哭。
一大老爷们就因为自己没陪他吃饭,哭?
弱鸡?
但不得不说,这一招真是用的好,瞬间打消了朝歌想要嘲讽的念头,毕竟朝大侠要是毒舌起来真的气的活死人。
他上前走了几步,把餐盘搁在床头柜上,来到床边,用手拍了拍床上的男人:“嘿,起来。。。卧槽!”
话音未落,先被人来了个过肩摔,给朝歌砸了个眼冒金星。
肆酒半压在他身上,将他的双手控制在头顶,眼神涣散,就像是犯了什么病一样。
朝歌被甩得全身都要散架了,没好气道:“发什么神经啊,老子好心好意给你送。。。。啊啊啊你咬我干什么??”
肆酒一嘴咬在了朝歌的脖子上,根本不是小说写的那种暧昧,色情的舔咬撕扯,简直如同疯狗一般想要活生生把他的肉给啃下来。
朝歌惊恐地看着突然觉醒了吸血鬼血脉的肆酒,简直欲哭无泪,脖子应该已经被咬破了皮,疼得他顿时开始挣扎起来。
然后肆酒武力压制住他四处乱蹬地双腿,再次俯身上去,就揪着那一坨肉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