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歌则是一脸懵逼,大概是还没意识到居然有人不敲门就进来了,过了一会儿思绪翻飞,已经飘到明天会不会有总裁办公室惊现陌生男子与之激吻的新闻传出来。
朝歌无形中抹了把汗,撑着肆酒的肩膀坐了起来,顿时有点心虚,但不是因为怕自己的脸上报,而是担心有人说肆酒的闲话。
他这样想着就要站起来,却被肆酒一把抱住,死命往怀里摁,朝歌听着好久不见的男朋友胸腔里沉闷略微急促的跳动,被引得跟着紧张起来。
感觉到肆酒的嘴唇在自己的肩膀和锁骨处摩擦,朝歌绷紧了身体,半晌,又听到对方低哑的嗓音,似乎是欲求不满:“现在就想要……”
朝大侠顿时脸红成个煮熟的虾子。
妈、妈的,这么刺激的吗?这可是大佬办公室!
但好歹肆酒留了几分理智,没有真正的付之行动,猛吸了几口男朋友就把人松开,但仍旧是坐在自己的腿上。
真是……半刻都不想放手啊。
四年过去,朝歌拔高了不少,原本天生的衣架子到现在没怎么改变,似乎是更加健康了,哪像以前抱起来都有些硌手。
面容较之以前更加硬朗了些,精英的风范初见端倪,但眉宇间还带了些少年的稚嫩。
哪怕已经是二十二岁的成年人了,还像个老小孩似的,看来真的是没怎么好好照顾自己,肆酒搂着朝歌的腰这样想着。
平常只有寒暑假才能勉强见上一面的朝歌在终于毕业了之后简直是放飞了自我,连行李都没有收拾就直接打包自己空降英国。
飞机上他整个人都处于兴奋状态,差不多半天的行程他都没有任何睡意,一下飞机就直奔公司,打算给哥哥一个惊喜。
对于这个地方他简直是轻车熟路,这几年里为了能跟肆酒见面,他早就不止一次摸到地方,就为了偷个吻什么的,还有次差点被他爸撞见,来感受次什么叫作父爱如山。
不得不说,朝擎追媳妇是相当有一套,几十岁的人了却还像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很会迎合孙婉这类内心少女的女人的心思。
又或者说,其实这十多年以来,双方都没有彻底放下过。
不管当初是不是听从了长辈的安排,有了这段遵循父母之命的捆绑婚约,但要让一个女人真心诚意地诞下子女,若真一点爱意都没有,都说不过去。
只是当时的矛盾被无意识扩大化了,还没来得及把心里那点隐藏的心思暴露出来,就已经分居两地。
朝擎用了四年的时间正视了自己,打算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不管怎么样,从开始到结局,孙婉都是跟他最为相配的人。
而维多利亚,在一定程度上,那只不过是他年少轻狂爱上的人,这其中还要剥除些许抱着让孙婉吃醋或者自己钓上了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的优越感。
总体来说,这“爱”才是真正的相敬如宾,维多利亚对他太过于言听计从了,他们俩像是领导和下属的关系,而非@
然而孙婉则不一样,任谁都清楚,一段感情里,若是没有一点无伤大雅的小吵小闹,整天都是使用敬语,那就不能被称作过日子。
朝擎用了十几年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像十几年前那样,坚定地签下了离婚协议书,而这次,是真正的遵循了本心。
他认清了自己,不需要一个把丈夫当作天神的妻子,夫妻之间应当是平等的。
他没有碰过维多利亚,到不是因为没有感情,而是觉得双方都有孩子,如果在有感情的基础上,也不需要再添新丁,其次,他不想朝歌的地位因为某个新的小生命产生动摇。
但是他跟孙婉尚未复婚,大概是因为已经经历了两次婚姻的原因,朝擎不想把这东西看的太重,一纸婚约太轻了,说离就离,哪里承受得起感情真正的重量。
这一次,他会给孙婉一个美好的结局。
然而,大概是他们都猜错了,在离婚后的几个月之内,维多利亚当真收到了法院的传唤,肆酒出人意料的把自己的生母告上了法庭。
虐待儿童,诽谤污蔑,这一系列的罪名足够维多利亚进牢里待上几天,在充分的证据证明之下,最终的胜利方自然是胸有成竹的肆酒。
但可能是心里那点微末的亲情占了上风,本该因此入狱的维多利亚并没有得到她应有的惩罚。
在双方达成一致的基础上,法院判处被告人与原告断绝母子关系,以后再无任何瓜葛。肆酒并没有借此为难这个恨了自己这么多年毫无人性的母亲,几乎是在听到判决之后就彻底松了口气,他总算等到这一天了,这之后,再不会有人假借母亲的名义无理地要求自己做任何事情。
以后他就只有朝歌了。
肆酒这么想着。朝歌被这么抱着,脸颊上窜两抹红晕,少见的有些不知所措,他能感受到来自肆酒的汹涌澎湃的感情,像是湍急的流水,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他的盔甲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