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毓抬眸,不可谓不挑衅,“本君还真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缺德事?不如顾寮主提点提点?”
这么嚣张?!
顾妙音瞥眼看了看还踩着她裙摆的那只臭脚,冷笑了一声,“我说呢?你怎么来的西蜀?原来是腿疾好了?”
谢灵毓眸光深了几分,盯着她不说话。
顾妙音低头擦了擦下巴的酒渍,突然,毫无预兆一手扣住谢灵毓的脚踝。
“!”这么亲昵又作死的操作完全出乎了谢灵毓的预料,少年郎君脸上变了变,“放开。”
顾妙音皮笑肉不笑,“小郡公你这脚踝比女子家的还细,应该很好拧断。”
谢灵毓知道她敢说敢做,一想到她作弄人的手段,沉默片刻扔了手里的酒盏,淡淡道,“方才一时手抖,顾寮主莫怪。”
“哟?小郡公也知道道歉了!看来打断你的腿比拧断你的脖子要好使?”顾妙音一脸嫌弃,松开手时还故意用被踩脏的裙摆擦了擦手。
“……”谢灵毓冷冷轻笑,默默将长腿蜷缩在腰后。
顾妙音最瞧不上他这种高高在上看不起世人的清傲姿态,眯眼晃了晃手里的骨鞭,一只脚踩上榻沿。
“说吧,你为什么要让墨荀取季怀瑜的命?”
两人这般姿势,再配上暧昧飘荡的红纱,不知道的还以为谢家郎君是榻上少女的忠犬,正跪在脚边求欢。
谢灵毓看了她一眼,不自觉直起了腰身。
顾妙音眼里压根看不到这些,或者说比起这些她更在意谢灵毓到底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按理,他们两人现在不该有任何交集,现在的季怀瑜对谢灵毓完全没有威胁。谢灵毓也完全没必要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如此上心,可他竟然还让墨荀埋伏在她与司马昱对敌的紧要关头出手,可见谋划已深。
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遗漏了,但她一时又抓不住。
谢灵毓轻易看穿了她的心思,脸上神情不觉冷漠了几分。
“司马昱能杀为何我不能杀?倒是你,与他是何干系?竟为了他不惜要与我为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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