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关心不可推辞,若初声音轻缓的谢过,坐在凳子上拉起袖口,露出手腕。
茉有充满岁月的手搭上去给他把脉,望闻问切一套做下来:
“你这身子虚弱,眼睛畏光。是虚白病的症状。”
前者仔细感受脉搏,皱起眉头又道:
“身子亏空的厉害。之前吃的药方不对,没补上白白浪费钱。”
若初的身子是从爹胎里就不好,自己十分了解:
“家夫在世时,为我请过无数大夫看过。是治不好的,叔叔不必为我担心。”
茉有把手收回来:“他们治不好,是他们的医术无能。”
他母亲曾经是京城有名的神医,从小耳濡目染和母亲学医。
把茉莉这么一个全身瘫痪的人,都能用银针扎起来,就足够说明他有说大话的能力。
“有我在,你的身子不难治。就是这药材难找还贵。但是”话锋一转:
“贵有贵的治法,便宜有便宜的治法。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眼前的长辈圆圆憨憨的,不像是懂医术的样子。
他拍着胸脯保证,若初没抱希望,但还是笑着说信任。
茉有长的不像风仙道骨的神医样,他说自己医术了得也没人信。
眼下这个话语投机的年轻人让他欢呼雀跃:
“事不宜迟,现在就给你施针。”
他这病不好治,没药材的加持,得个十多年才能根治。
一天都不能浪费。
若初衣衫褪去,上身一丝不挂,下身穿着裤子趴在床上。
茉有燃起一根蜡烛照亮,将布卷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五六排银针。
从短到长依次排序,抽出一根约莫有两寸。
在蜡烛的照耀下闪烁寒光,若初眉眼不见害怕的神色,平静的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