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九多配合的张开双臂,嘴上询问道:
“这怎么就我一个,其她要伸冤的人,是已经上公堂了吗?”
沈芸在她上身没查到东西,开始检查腰带:
“民不举官不究。先前的人都撤诉了。今日一早上面发话,今早就写告示贴出去了。”
“不告了?那她们的事情解决了?”
连衙门都没上,就都撤诉了。
蹊跷的很。
沈芸在这当了这么多年捕头,对一些肮脏事知晓一二。
她借着检查钱九多头发时,小声告知:
“那孙掌柜身后有人,那日在牢里待了两个时辰,就被人带去驿站好生安顿。”
在衙门护人,那人肯定是官。
钱九多猜测:“县令?”
沈芸摇头:“县令最是刚正,只要有人告,她定会追查到底。”
这么说那人就是在县令不知道的情况下,把人带走的。
能让看守牢房的狱卒隐瞒不报的,那就只有比县令更大的官。
“知府。”
三四个捕快守着,钱九多这两个字说的细不可闻。
沈芸没正面回答她:“有些话不是我们这种平民百姓,能胡乱言语的。”
这句话的意思是默认了。
检查完毕,沈芸带着钱九多去前厅,路上她提醒道:
“平民百姓是要倚靠官府度日的,万万不能得罪。
孙掌柜骗你玉佩的事大家都知道,县令会公正严明,给你应有的赔偿。”
她是在点拨钱九多别刨根问底,这件事最好点到为止,别和官斗。
钱九多知道其中的利害:“放心,我都明白。”
有权者随便一个名头,就能让平民下牢狱,严刑逼供什么字都能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