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步青抚掌大笑:“将军好气魄!”说着,他又坐回原来的位子上,左拥右抱着继续刚才未尽之事。
待得他做完了事,才直起身来,看着已经喝了不少酒的陈恪道:“陈将军可是准备好了?”
陈恪面无表情的看他,也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那丞相您可是准备好了?”
江步青一愣,眯了眯眼,看着陈恪,道:“将军觉得我还需准备什么?”
陈恪将手中的杯子轻轻的放在桌面上,迎上对面的充满探究意味的视线,吐字如珠的道:“据我了解,现今我们手下共有十万兵将,我这里没有帅印,护国军现在也不会听我的,还有,目前,这支军队的整体实力我还不是很清楚,也没法做出相应的计划与评定,但就现在这个基础上,我不认为我们准备好了。”
上首的江步青愣住,随即露出一个笑脸,对着底下众人道:“我不总说将军料事如神,你们看呢?”也不等人发话,他兀自继续道:“我知道将军有勇有谋,那此举你认为应当如何?”
陈恪从桌上拿了几个小小的桃,往上一抛,不知从哪里抽出一些树枝,飞快地朝着空中的桃飞去,等到那些树枝毫无阻碍的穿过了那些桃子,他才擦了擦手上的污渍,轻轻的却掷地有声的道:“各个击破。”
众人看着这个景象,先觉十分妖艳,后觉狠辣彻骨。
江步青笑道:“将军好主意。”
陈恪没理他,自顾自的说:“首先就是,护国军。”
他的唇角勾勒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来,屋中飘渺的烟雾笼罩着他,显得残忍而冷冽,似有狂魔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有点头疼,就暂时更到这。
你们觉得这个笔名怎么样?(算了,你们也不会回我的……)
第36章只是
场中气氛有些凝滞,就连周围蠢蠢欲动想要向着陈恪看过来的女人们都停下了骚动,僵硬的站在原地,不知是走是留,怕一个不小心就这么当场人头落地。
落针可闻。
江步青僵了半响,转回去,声音听起来有些强掩镇定下的颤抖,他道:“将军说笑。”
陈恪也没再继续说这个,也像没有注意到他语气中的心虚,缓缓道:“不知丞相是做如何打算?”
江步青走回去坐下,抬手挥退了下人,才看着陈恪道:“这件事我们容我想想。”
陈恪听见他这句话毫无掩饰的冷笑了下,口气轻鄙:“陈某本以为丞相是可谋大事之人,没想到竟如此怕事!”
江步青把酒端向自己的手一顿,随即重重的把酒杯磕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语气凝重:“将军此言是否有失妥当!”
陈恪坐在一张木椅上,完全放松的朝后靠去,右手缓缓转着左手上的一只镂空戒指,漫不经心的对上江步青的视线,唇角牵出一个大大的嘲讽的弧度:“是吗?难道丞相还想要我说什么恭维的话?”
他不等江步青反驳,自己旁若无人地接着说:“一国之计在于民,然而兵将则是保证民生安乐,优良而衷心的军队传承则是保证千秋万代的必备品……”他抬眼看了看江步青铁青的面色,心底里又是一声冷笑,可嘴里说出来的却是一字一句的大道理:“护国军一日不除,我们一日不得安生,届时还没等到我们走出蜀州怕是护国军已经提前来把我们掐死在睡梦中了……”
他再次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人,意犹未尽的道:“护国军的实力相信在座的各位必定有所耳闻……但实际情况诸位想必都没有我清楚……你们可知灰声这种鸟的实际用途,可不只是看不见也不仅仅只是用来传信,你们又可知护国军其实没有细分,没有所谓那支军尤其特别擅长的事。或者这样说,没有那一样他们精通,也没有那一样他们不会……还有,若是我们不除护国军,到时他们何时直接把我们围了,甚至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我们的营帐中,再暗杀主帅也不是没有可能……”
江步青的眼角突突的跳了两下,看着对面漫不经心的在陈述事实的年轻人,笑道:“我们可有陈将军在,他们岂敢轻举妄动?再说,将军可是很熟悉他们的作战方略,又怎会中了埋伏?”
陈恪听了他的话后,抚掌大笑:“丞相,我们基本坐镇军中指挥大局,又怎会轻易下场征战?我又怎会完全了解他们每个人的作战方法?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不同的作战方法,上阵的时候,永远只会朝着最终的目标奋进,从来不会管用的什么方法,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都成,再说了,他们打仗时基本的配合可是要比你我二人好的多。”
江步青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来来回回变了好些色彩,沉默着没有说话。
陈恪也没管他,继续说着自己的:“再者,丞相既不让我知晓现在我们手上的兵力,也不让我知晓手上士兵的战力,我也无法与他们进行有效的磨合与训练,到时,一旦开战,后果如何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我的话止于此,丞相如何考虑,就看丞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