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不知道养一个?”
陈恪看了他一眼:“你以为皇上没有后手?他养不得的。”
宋尘染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他转了一个话头,问道:“你们可知近日上汗过来许多人进入蜀中?”
陈恪手一顿:“上汗?可是北边上汗族?他们怎么会在这边出现?”
宋尘染摇摇头:“想来此事不简单,当时我见到江步青的车马进入蜀中之后,当天晚上,我派去监视蜀中峡口的人来报说一群着装酷似上汗的人马偷偷从峡口进入蜀中,他们见来人甚多,倒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点小手段把他们困在峡口中,但是后来没几天就出去了,我当时过去确认了下他们的身份,确是上汗人。”
陈恪听完后脱口而出:“难道江步青还勾结外贼?!可以啊,顾致肯定很开心。”
宋尘染并没有接他的话,反而问:“你们现在是在和江步青合作?”
陈恪笑:“这还用问?可不是,我们可是与江步青一伙啊。”
宋尘染没理他,觉得无话可说,于是转头对赵均道:“你叫赵均?”
赵均点头称是,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又听见宋尘染道:“行,我叫宋尘染,随你怎么叫别叫王爷了,听着怪,我也没有表字,懒得取,不像有些人那么骚。”
那么骚的陈恪一顿,忍了又忍才忍住打他的冲动,出口呛道:“哦,是吗?可能是有些人脑子不好使,反应不过来是在叫他吧。”
宋尘染完全当没听到,倒是赵均出言缓解:“没有吧,可能是大家的生活观念不同,也不能说好坏。”
陈恪接口道:“听到没?”他拉了赵均过来,道:“你看看人多么心胸宽广,你看看你吧,还王爷。”
赵均典型的帮亲不帮理,道:“说笑了。”
宋尘染刚想继续接着说关于合作的事宜,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伴随着一个浑厚的男音:“报,王爷,京城来信!”
宋尘染道:“呈上来。”
来人递上信封,退了两步,才转身退下,走时带上了门。
宋尘染拆开信封,看了看,眼底慢慢积蓄了一抹笑意,等他换了下一张纸时,眼底笑意慢慢隐去,独留下一抹道不明的绝望色彩。
陈恪好像猜到了什么,于是他道:“我可以看一下吗?”
宋尘染也不好拒绝,便把信递给了陈恪。陈恪接过来一看就笑了,道:“行了吧,我给你说说现在的情况。”
信纸被丢到一旁,上面略显柔和的笔记不容拒绝的写到:巡南王宋尘染自今日起全面配合护国军行动,听从陈恪号令,不得有误。
陈恪从从容容,颇有优越感的道:“现在是这样,想必你也听说了我和江步青合作的事,同样,你也应该知道这个合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当时我出城时,皇上同我说他只是想掰倒朝中老一辈的人,但是现在想来应该不是这么简单能了的了,既然现下上汗人来了,那我们就可以探探虚实,若是可能的话,倒是可以借此机会,北上占领上汗,毕竟他们对我太和虎视眈眈许久了……另外,我让梁松去探一下十万兵将的虚实如何,大概再有两三天便可以回来了,我们到时候结合一下他们的实力再做安排……至于江步青他们这边,我还在与之周旋,但是,对于这枚印章,我觉得慎用,毕竟我也不知道他那里是不是还有备份,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那里的兵将有多少真的服从命令,总之,变数太大……护国军这边,目前正在往这边聚拢,我希望可以的话,你去连夜把江步青他们留在路上及关口的守卫撤掉,换成咋们自己的人,不然,我们若是强行进来的话,恐怕还是会引起注意……至于其他的等着梁松回来再说。还有,注意着你这里某些黑暗的地方,最好全部安排上顶尖的高手,毕竟他们应该不一定打得过行之……”
宋尘染点点头,应了下来,随即叫来人吩咐下去:“你们去把蜀州各个关口换成咋们的人,不要打草惊蛇,最好今天晚上给我做干净。”
来人领了命,便下去了。
宋尘染从袖中拿了一枚玉印出来递给陈恪,道:“若是有急用,可到驻地拿出印章,他们就懂了。”
陈恪接过来,破天荒的说了句:“多谢”。
宋尘染惊异道:“你还会说这两个字啊?!”
陈恪笑:“当然我得做一个好榜样啊。”他指了指赵均,道:“这还有个未及冠的啊。”
宋尘染笑:“也没见你对故谈他们这种未及冠的那么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