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赵均,我要走了。”
他想,你们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呢?我也要死了啊。
又有一个声音钻进他的耳朵,清朗却带着满满的着急。
那人说:“他怎么还不醒?!”
他仔细分辨了一下那个声音,他想,我好像还有什么没有与他说……
他的脑中突然就像针刺一般疼了起来,他开始疯狂的挣扎着,他想,他还不能死,他还有话要对一个人说!
他努力的站起来,握紧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匕首,刀鞘合出一枝栩栩如生的桃花。
他大吼一声,朝着那团黑影挥去。
然后是数不清的亮闪闪的刀光,一缕一缕的割裂这无尽的黑暗。
赵均猛的睁开眼,入目便是刺眼的光。
他又再次闭上眼,恍惚间,有人轻轻用手盖住他的眼睛,低声对他说:“好了,现在可以睁眼了。”
赵均听话的睁开眼睛,有了遮挡后,他便能渐渐适应屋中的光亮。
一会儿之后,他听见陈恪问他:“是否可以?”
赵均开口答道:“嗯。”
说完之后,,赵均沙哑而低沉的嗓音让两人一起愣了下。
陈恪移开手,走到桌旁,倒了杯白水,再坐到床边,把赵均扶起来,喂了他几口水。
赵均一直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投落下一片阴影。
接连被陈恪强行灌了几杯水之后,赵均说话也开始有了力气,他对陈恪说:“将军,我们这次出去……”
陈恪还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他的话:“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赵均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陈恪听着有些不忍,把门外的人叫进来,说:“让林正他们都过来。”
守卫领了命下去,陈恪便对赵均道:“不过,还有些事情我们还不清楚,你来说吧。”
赵均听完后点了点头,眼中浮现出光彩。
他知道如果陈恪说他都知道了,那么陈恪应该是全部都知道了,而他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在照顾他的感受。
陈恪转过身去收拾桌子的时候,他盯着陈恪的背影,渐渐红了眼眶。
赵均慢慢把自己知道的说给了陈恪等人,本来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自己的怀中,想把里面的图纸拿出来,手一贴上自己的衣服才惊觉穿的衣服已经被人换过了。
陈恪发现他这个动作,从一边的抽屉里抽出一张边角沾满血的纸,问赵均:“可是在找这个?”
赵均点点头,接过图纸,慢慢摊开来,指着图纸中的某一出说到:“之前我们在这里面布置了一个火引,是准备有用的时候,烧掉的。”
陈恪眼中有光闪过,这个梁松回来的时候到还是真的没有跟他说过,现下这样的话,梁松那边应该没有问题了。
带到赵均说完,众人准备换个地方商量战术的时候,一道身影从窗口窜进来。
赵均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来人摘下面具,对着他笑了下。
余将淋笑完后,直接朝着陈恪行了一礼,说:“将军,我把消息传过去了。”
陈恪点点头,让她起来,说:“受累。”
余将淋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自觉的现在一边。
赵均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陈恪照顾着他躺下,帮他把被子盖好,理了理他额前被冷汗打湿的头发,说:“你再休息下,嗯?”
上扬的尾音让赵均心尖一跳,让后面的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