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法也没有用,不建。”
倒是云湛问了一句,“秦淮河的河神能允许这样大的幻境吗?”
钱绛道,“我没有感应到河里有龙的气息。”
龙七叶不屑的看了眼秦淮河道,“管他有没有河神,难道我还要问他意见。”
“可是你要问我的意见呀。”秦瑟瑟得意洋洋的搂着云湛的脖子,“不过看在你诚心诚意求我的份上,我就当帮你和小易一个忙好了。”
龙七叶咬牙切齿道,“我什么时候诚心诚意求你了,你爱建不建。”
“就刚刚呀。”秦瑟瑟飞了个媚眼给她,“阿湛,我们回去吧,你抱着我累不累?”
“不累。”云湛对钱绛颔首道,“告辞。”
龙七叶看他们两个的背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妈的,死沙妖,得瑟死你。”
钱绛失笑,将她往自己怀里拉了拉,“好了,不气了,云夫人就是这个脾气。不过我觉得他们说得对。”
“对什么?”
“我们也可以秀一个恩爱。”他下头,凑到龙七叶脸边,正要做些不可描述的事,身后水花哗啦啦,蹭的跳上来一个女童,“我找到啦,是不是这个珠子?”
钱绛顿时黑云罩顶,龙七叶挣开他,接过月魄珠,表扬小蛟道,“真是厉害,就是这个哦。”
“这个珠子真漂亮。”
“送你了。”钱绛从龙七叶手里夺过珠子,直接往小蛟嘴里一塞,再一捏耳后的腮,小蛟咕咚一下就把硕大的月魄珠吞了下去,好悬没噎死。
柔和的凉意蔓延全身,然而嘴痛,腮痛,喉咙也很痛。她委委屈屈的看向龙七叶,龙七叶扶额,“这个是月魄珠,本来就是要给你吃的,对你修炼很有好处。”
“哦。”小锦鲤仍旧很委屈,痛死了。
翌日晚上,司马易在昆仑楼前设宴,当今皇帝和天牢里的玲珑帝姬都被一并请来。昆仑楼在白玉京的最外侧,楼前可以清晰看到秦淮河和里面白玉京的倒影。
司马易道,“你们到底是兄妹手足,只当用一餐团圆饭吧,他日我死了,也好瞑目。”
今上穆策叹道,“母后身体尚且康健,何必说这个。若玲珑肯悔改,朕可以恕她一命。”
司马易心中一痛,“今日家宴,暂且不提这些了。”
玲珑帝姬换回华服,云鬓花颜,雍容华贵,她并不去看母亲和兄长,一双眼死死盯在云湛身上。
秦瑟瑟靠在云湛身上,要云湛喂她,龙七叶正要笑她,边上钱绛将酒杯抵在她唇前,“百花酿。虽然有些绵软甜腻,倒也不错了。”
龙七叶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皱眉道,“太甜了,哪里像酒。”
“是甜。”钱绛将杯中残酒饮尽,“等过了今日正事,我们去无声泉偷酒,小龙崽那里有好酒。”
龙七叶眼睛一亮,这就要办正事,“久不见瑟瑟的红尘曲,今日有没有兴致一舞?”
秦瑟瑟咽下口中的东西,待云湛拿帕子给她擦了嘴,这才慢悠悠道,“有。”
玲珑帝姬不甘心的眼里几乎瞪出血来。
偏秦瑟瑟还远远朝她一笑,既嘲讽又挑衅。
夜里风很大,宽大的衣袖裙摆猎猎作响,秦瑟瑟右手作拈花手势,空中忽飘落无数花瓣,或春日桃花或夏日清荷等等,百花皆有可寻。
并无乐师伴奏,却又美妙琴音相和,龙七叶偏头同小蛟道,“你瞧她指尖,天命琴以人为琴身,那便是了。”
十指如拂*,裙裾似莲回浪,舞势随风散复收,琴声似磬韵还幽。
在场众人都沉浸在这一舞之中,秦瑟瑟借着转身抛袖之际和龙七叶对视一眼,琴声骤然转向激越,她举袖旋转起来,脚下红莲开了又谢,轮回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