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看着主位的人离去,施施然站起身,也准备回到自己暂居的房间。
弗雷德里克快步走至福安身边,“安,我想…”
福安却微微抬手,打断了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我今天太累了,格里夫。”
说着躬身行礼,“那么我就先回去了,感谢款待。”
又与伊丽莎白等人礼貌告别,带着白前四人在侍女的指引下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白敛将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条,福安这时才松下那根紧绷的神经,半躺半靠在红丝天鹅绒椅子上,望着天花板愣愣出神。
白芷从带的行李中取出茶叶,让门外的侍女送来了热水,按照惯例泡了杯云顶山雾,走至福安身旁。
福安接过,浅浅抿了一口便又放回去,撇了撇嘴,“这茶一点也不好喝。”
这个刚刚还锋芒毕露,自信放光芒的公主殿下,此刻就如同一个温顺无害的邻家女孩般,秀气的眉微微蹙起,湿润温软的唇也撅成一团,整个人散发着委屈巴巴的气息。
白前走至福安身前,明亮且圆的眼睛充满了心疼,“主子可是想家了?”
福安翻身,趴在长长的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下巴处垫着,喃喃的说,“我也不知道。”
而后双手环绕变为枕,整个人像是要镶嵌在柔软的椅子里般,“好累啊。”
白敛走近一步,轻轻捏着福安的肩膀,语气却欢快极了,“主子啊,我看那个弗雷德里克王子可喜欢您极了!”
福安依旧将脸埋在天鹅绒里,声音也有些闷闷的,“男人的爱从来都靠不住,更何况还是皇室中人。”
说着,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将头抬起若有所思地说,“那个伊丽莎白公主确实天真可爱,只是暂时还看不破究竟是本性使然,还是故意为之了。”
白前有些惊愕地张了张嘴,半晌才开口,“若真是演戏,那这份心机还真是深沉的可怕。”
房间的另一边,白术正愁眉苦脸地拉着白芷,想要学习学习大不列颠的语言。
福安只听到一阵阵无力的哀嚎低低看去,白术平日里灵动的狐狸眼满是悲伤,“安姐姐!这也太难了!”
福安坐起身,白术走至身前坐在脚边,一脸可怜兮兮地求摸摸头,看的福安好笑至极,不由得将手放在毛茸茸的发顶。
“是啊,要是有什么东西能够自动翻译语言就好了。”
福安笑道。
白术却一下子站起来,眼眸亮晶晶地看着福安,“安姐姐,你说的太对了!”
说着低头在房间踱步,“对啊对啊,只要有个能翻译的小东西不就好了吗?”
福安看着白术的样子微微一愣,此时的大不列颠刚处于工业革命时期,远远达不到后世那种发达的科技,这个孩子要如何鼓捣出一个翻译的东西来?
白术察觉到福安的疑惑之色,欣喜不已地说,“安姐姐,是小虫子啊!我可以训练小虫子听懂然后传达就好啦!不对不对,或许本土的虫子不必训练也能听懂!那小蛇是不是…”
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已然陷入了思考。
不一会儿,突然行礼,“安姐姐,我想去外面的草地看看!”
福安无奈地挥挥手,让白芷跟着去找一个靠谱点的侍女带路,可别闯入不该闯进的地方。
次日,弗雷德里克急匆匆地召见了安德鲁,“你对龙夏的文化了解多少,安德鲁?”
安德鲁疑惑地挠了挠脑袋,“并不太了解,格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