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收回宝剑,看着童子轰然倒地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满意地收回沾满血的宝剑,眼神晦涩,喃喃自语道:“好戏就要开始了,祈墨你再也没资格与我抢这天帝之位了。”
神界天帝是有任期的,本来几万年前这天帝的位子就该属于祈墨的,但奈何他生性淡泊,不欲接管神界,索性就直接出门游历,不理神界之事。
后来这位子就落到了现任天帝的手中,权利握久了就会上瘾,神界的人也不能避免。
眼看着马上就要举办下任天帝的选举仪式,自己绝对会被神界子民呼声最高的祈墨上神给拉下宝座。
本来天帝知道祈墨对这个位子不感兴趣,也没打算对他做什么。
但是现在不同了,自从两万年前他收了君泽那个小妖为徒,一切都变得捉摸不定了。
即使祈墨没说,但天帝经过一番查探之后,知道君泽原来是妖皇一脉的最后传人。
这种父母被杀,天资被毁,皇位被夺的人,是最想要那个位子的。
所以祈墨不想,他的徒弟就会不想吗?
而一向护短的祈墨,肯定会为了自己徒弟来与自己抢这天帝的位子。
一想到前不久才发现的真相,天帝的眼神顿时变得更加锋利,祈墨啊祈墨,你可真是个天才,连媲美妖神之骨的神器都炼得出来,要是被神界子民知道了,那这天帝之位,他们可是会求着你坐上去的。
天帝的脸不仅扭曲起来,凭什么,凭什么这人轻易就可以达到自己企及一生都达不到的高度,凭什么他可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傲视所有人?
他恨,他恨自己不如祈墨,同时他又羡慕着,嫉妒着,嫉妒到快要将自己的理智淹没。
如果这世间没有祈墨这人,那么他才是受六界敬仰的、万民朝拜的六界第一人!
明日,就等明日,如果祈墨足够在乎他那个徒弟的话,他就能一举毁了他,让他彻底消失在这六界之中。
若是不在意,那也无妨,他的爱徒足以毁了他的名声,那样他一样没资格再来与自己争。
天帝将还滴着血的剑猛然往自己胸膛送入,堪堪擦着心脏的边穿过,然后他顺势倒在床上,鲜血顿时浸透了床单,看着叫人触目惊心。
祈墨还不知道阴谋已经悄然上演,他现在正拧着眉,拿着湿布,看着浴池里光溜溜的男性躯体,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从没伺候过人洗澡的祈墨上神犯了愁,他看着自家徒儿宽肩窄腰大长腿的身材,不可抑制地脸红了。
尽管之前看过一次,但那时君泽身量还未长成,祈墨也还没有对自家徒弟萌生出别的心思,所以两次的心境自然就完全不同了。
最后,祈墨盯着红得滴血的耳朵,一手按在那光滑紧致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开始为君泽擦身。
折腾了一个时辰,祈墨才满头大汗地将君泽洗干净,自己简单快速地擦了两下,一想到这帕子擦过君泽全身的每一处,祈墨就感觉被帕子擦过的地方烫得快要烧起来了。
欲盖弥彰地将帕子扔在角落,祈墨苦大仇深地看了它片刻,然后出了浴池穿上里衣,走到旁边的软塌上将已经睡过去的君泽打横抱放回他的床上。
祈墨放下人,先快速烘干两人的头发,然后俯身去扯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准备给君泽盖上。
然而就在这时,本来睡得好好的人突然睁开眼,君泽醉眼迷蒙地看见与自己靠得极近的师父,只需稍稍偏头就能吻上他的唇角。
这样的距离平日里是他想都不敢想的,而现在,肯定是在梦中。
想着师父已经成了自己梦中的常客,君泽温柔一笑,偏头果断吻住祈墨的双唇,双手搂住他劲痩柔韧的腰身,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狂烈地吻着。
既然是梦,那么就让自己随心所欲吧。
然而祈墨此时已经懵住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
伸手抵住君泽的胸膛,祈墨正准备推开正肆意侵占着自己唇舌的人,结果听到君泽一边吻着自己一边含糊地念着“师父”,里面不加掩饰的情感像道电流直击心脏,让他整个人轰然呆住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