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林迁南问过赵欢雅为何执着于陪着千疮百孔的他,赵欢雅的回答每次都不一样,有时说是喜欢,有时说是心愿,更多的时候说的是执念。
感情就是执念吗?
林迁南终究答应下来,回宫后,林迁南在殿外等着韩歧与重臣会晤结束才进去。
“你来做什么?”韩歧语气仍然冰冷,眼睛悄悄地看了看他。
林迁南像昨日般单膝跪下,“请皇上亲自赐婚,将和安郡主许配给在下。”
韩歧放下手头的事物,大步走到他面前,“你还有别的话说吗?”
“没有。”林迁南扬头看着他。
韩歧身着明黄龙袍,冠冕的流珠碰撞,遮去了俊脸的隐忍不发。由这个视角,林迁南更清楚的看清了韩歧是谁。
韩歧是豫国的九五之尊。
林迁南低下头。他或许就不该进宫,因为偌大的皇宫里只有冰冷的高墙,他找不到自己的执念。
韩歧单手拎起他,“你喜欢的是朕,但你在朕面前说你此生只娶赵欢雅一个人。”
“不然呢?”林迁南与他对视道,“我娶你吗?”
韩歧一怔,露出一个得逞地笑,大手抚上他的脸,“娶朕?这是你真实的想法?”
“不是,”林迁南别过脸躲避他的手,“你是韩歧,是豫国的皇。”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是你的邢武。”韩歧低声道。
林迁南的心为之一动,冰凉的四肢像是注入了温暖,又很快被他自我灭去,等再度沉冷下来,林迁南道:“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邢武,请皇上放开我。”
“骗子。”韩歧放开他。
林迁南站稳后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林迁南,朕是挺喜欢你,但你还不够格让朕三番五次为你破例。”韩歧欲盖弥彰道。
林迁南扯了扯嘴角,“那在下真是感激涕零了,陛下你千万不要为我破例。”
“朕没有。”
“是,陛下是没有,是邢武救了在下。”
韩歧回到桌案前磨墨,“朕会下旨赐婚,但你们的婚礼,必须在豫国举行。”
林迁南走到桌前,“我们要回南国。”
“你可以回去,雅儿留下。”韩歧取出圣旨,点墨下笔,“过段日子,朕会把她送回。”
林迁南夺过他的笔,突然明白了什么,手却晃得拿不稳笔,沾了朱墨的笔掉在韩歧的龙袍上。
“原来是你叫雅儿回来的?不是丞相?”林迁南往后退了两步,“丞相根本不想雅儿回来,是你……你……真的吗?”
韩歧不说话,算是默认,他捡起笔,不顾脏了的龙袍,继续下笔书写。
“你是在用雅儿要挟赵章瑞?”林迁南喝道,“你有什么计谋?雅儿在南国很好!你为什么要将她召回,若我不娶雅儿,你又会做什么?”
“迁南,你误会我了。”韩歧再度放下笔,叹了口气道,“朝堂恩怨,我无法对你说明,但赵章瑞包藏私心……”
林迁南瞪着他,近些日子所经历的一切变成了数不清的小点,那些小点正慢慢相连,编织成了一张足够捕捉他的天罗地网。
“你究竟在预谋什么?”
另一边,赵欢雅被赵欢颜叫去凤鸾宫品尝新鲜点心。
“妹妹,尝尝这道核桃酥,本宫特地差人为你做的。”赵欢颜为赵欢雅端过一碟核桃酥。
赵欢雅才同林迁南在酒楼吃了好的,看见喜爱的核桃酥也没有食欲,但赵欢颜盛情难却,她便拿起一块吃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