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跪不住,脸色煞白,身子也摇晃起来。
安夫人倒也无意迁怒于人:“前头那些人,也说了好一会子话了,你去泡壶茶,给她们送去。”
“是!”
紫苏如蒙大赦,恭恭敬敬的叩首谢恩。
不知道的瞧了,怕是要以为她此时面对的,是宫里头出来的哪位贵人,而不是被砍了脑袋、抄了家,九族都受了株连的前江宁织造家的夫人。
姜安宁听着村里人七嘴八舌、互相抱怨、指摘,东扯西扯地说了好半天,也说不到重点,心里头多了几分厌烦。
“各位伯娘婶子们……”
她有心想要阻止这些人的呜呜渣渣,才刚张了个嘴,话都没说完半截儿,就被几个嗓门更大些的妇人,给完完全全地遮盖了过去。
无人在意她想要说什么,只一味的争吵。
“我说她姑奶,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咱们来前,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先听听安宁的主意……”
“是啊,你这样直白不顾忌旁人的把话都说干净了,你倒是落得个坦荡光明的好声名,把我们都衬得成阴险小人了。”
“我说姑奶,你这事儿做的可不地道啊!”
也有人不敢高声语,压低了声音跟旁边的人悄摸嘀咕:“可是显着她了。”
“谁说不是呢?难怪一辈子没嫁出去,就这样隔路的人,搁我,我肯定也不乐意讨回来。”
有人说着说着,就拿姜秀娥一辈子未嫁的事儿,开始攻击诋毁。
仿佛姜秀娥这辈子没能嫁人,是什么罪过一样。
“你们……”
姜秀娥被众人越发尖酸刻薄的话,刺激的心口发堵,一阵阵的揪疼。
姜安宁在一旁瞧着人脸色微微有些发青,下意识的心生担忧。
她本能地迈了两步上前,想要伸手去扶住人。
可再一想到刚刚就是这些人,意图如赵家人那般,再次陷她掉进万丈深渊,饱受委屈,前世的怨恨席卷漫涌上心头,让她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姜安宁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由着她们狗咬狗似的互相指摘,仿佛只要将过错怨尤推诿到旁人身上,她们就是纯净无暇了一样。
直到紫苏端着茶走过来,轻笑着招呼了声,她们才渐渐地安静下来。
“诸位说了有好一会子话了,想来该是口渴了,我家夫人,特意命我沏了壶上好的碧螺春,送来给大家伙润润喉。”
她仿佛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云淡风轻,亲自给每个人都倒了茶递过去。
村里人都有些不大自在。
她们看紫苏通身的气度,实在是端庄又大气,完全是富贵人家里浸染出来的。
再加上那一身行头,精致好看,瞧着就不能便宜。
这样瞅着就金贵不得了的人,竟然亲手给她们端茶送水,实在是太受用不起了,总感觉要折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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