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早已受不住,冲到扶翩跟前将她护住:“老爷,翩儿即将议亲,您此时将她打伤,叫她如何见人?”
扶宗濂怒道:“她这种目无尊长的孽障还有什么脸面见人,你让开!”
胡氏仍然抱着扶翩不放,恨道:“老爷若非要为个妾室大动干戈,那不如连我一起打。”
扶宗濂拿着竹条,气得发抖,好半天才道:“好,我等会儿再找你们算账。”
他说着走到扶杳跟前,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些:“杳儿,你是家中长女,我一向以为你知事明理,稳重自持,万万想不到,才几日,你竟学得如此刁钻。今日若不罚你,今后你有何资格给弟妹们做榜样?手伸出来!”
扶杳面无表情,直直伸出手去。
啪!与扶翩一样,手掌立时出现五道红痕。
“知道错了吗?”扶宗濂给她一次认错机会。
扶杳咬着牙,抬眼看他:“我没错!”
啪!又是一下,扶杳只觉得整个手掌火辣辣的开始发麻。
扶宗濂厉声:“知道错了吗?”
扶杳还是咬牙:“我没错!”
啪!啪!啪!一连三条子刷下去,扶杳掌心层层红印交叠,已经开始出血。
“还敢嘴硬,知道错了吗?”扶宗濂已经气得满脸通红。
扶杳颤抖着唇,眼眶中泪水实在收不住开始往下掉:“我说您眼中只有儿子有什么错?父亲,您到现在还没察觉这里少了谁吗?凌姨娘生了儿子有存在感,那我姨娘呢?难道不是因为她只生了两个女儿,所以您根本都没注意她不在?”
“住口!”扶宗濂大怒,手上条子不受控制连刷下去,一时间扶杳手掌皮肉翻飞,血肉模糊。
扶杳再也忍不住,一只手捂住嘴,痛哭出声。
一旁的扶依、扶栖立刻红了眼眶,忍着惧怕一起跪下:“父亲,别打了,再打姐姐这手就废了。”
扶宗濂深吸一口气,将带血的竹条往地上一扔:“好,很好,如今我是管不了你们了,去,去祠堂,两个都去列祖列宗牌位前给我跪着,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出来!”
说完他又吼胡氏:“你跟我来!”
冯妈赶紧叫人来给扶翩、扶杳简单包扎一下,再送她俩去祠堂。
跪在蒲团上,扶翩看着扶杳手掌的血从白布里渗出来,有点不好意思道:“这次算我连累了你,不该拉着你说那几句话。”
扶杳麻木摇头:“不怪你,我心中本就是那样想的。”
扶翩便皱眉:“其实你没必要为你姨娘鸣不平,她是犯了事儿我娘才将她关起来,那可是一尸两命,父亲是不会原谅她的。”
扶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