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大堂,又是一声口哨响起。询着声音望过去,看见几个武夫打扮的人正在喝酒。其中一个嘴角上长一颗大痣的男人,一只脚踩在板凳上,一只手放在嘴边,笑得下流:“这不是刚刚路上遇见的丫头吗?生得这样俊也敢乱跑,不如跟了大爷我,免得一会儿被山匪抓去糟蹋了。”
商椴出门从来都是一副贵公子打扮,身上不佩剑,不是官身没有穿官服,这些人便以为他是哪个普通富人家出门游玩的公子,并未将他放在眼里。
扶杳一下子紧张起来,低下头紧走两步跟上商椴。商椴回头瞟那些人一眼,脸沉了沉,但没说话,径直往里面找驿长。
那几人见他们不理,不愿意了,站起来想拦扶杳。
扶杳吓得扯住商椴衣袖,“公子!”她是真没见过这种场面。
商椴脸上明显有些不耐,站定后将扶杳护在身边,脸都没转过去,只淡声说了一句:“站住。”
可能是商椴身上突然散发出的压迫感,那人竟然真停了下来。后面桌上其他人便嘲笑:“老四你也太不顶用,小白脸说一句就吓得不敢动了?”
这个叫老四的估计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沉下脸,“哪来的野小子,知不知道你爷爷我是谁?”
商椴头都不回,只冷冷吐出两个字:“蠢货!”
老四这下真动怒了,“妈的,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真把老子当病猫。”说着抽出背后的大砍刀冲上去。
“咔!”
商椴没动,赶回来的长灯一拳将老四劈晕在地。
桌上人一看,这还得了,全都提了武器骂骂咧咧冲上来。长灯一招一个,不出几下就将五六个人打趴在地。
这时里面的驿卒听到响动跑出来,一看地上几个人,急得什么似的对商椴他们说:“哎呀,我说几位这是做什么?他们可都是王知县的人,这这这……你们要不赶快走吧!”
有人已经跑上楼去,边跑边叫:“老爷,老爷,不得了,有人造反了。”
上面天字一号房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白白胖胖长着两撇八字胡须身着常服的男人走出来,旁边还跟着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看衣着竟是这里的驿长。
王知县一看趴着满地的人,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何人大胆,还不给我抓起来!”
可这会儿他带的人全都躺在地上直哼哼,哪有力气去抓人。
驿长上前一步,讨好道:“看来有误会,我去说说,让他们给大人道个歉。”
知县怒道:“道歉有什么用,要给我磕头,磕一百个响头,不然我跟他没完!”
“是是是!”驿长尴尬地答应着下来。
走到商椴跟前,态度还算恭敬:“这位公子是要做何公干?怕是不太了解这里的情况,这位知县大人是……”
商椴淡淡瞟他一眼,打断他:“知县?我说他是路匪。”
长灯也道:“就是,他们有文书吗?”
这知县跟带着的人没一个穿官服,一看就是办私事回来,不过是借着官威来驿站公器私用罢了,怎么可能有文书。
驿长一时语塞,“他,他是这里的知县没错,我在这里十几年,不会认错,不知公子又是从何而来,可有文书?”驿长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