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惜墨:“嗯嗯!”
片刻之后,殷惜墨在林潇砚耳边缠绵地吐息:“我就蹭蹭,不干别的,真的。”
林潇砚:“……”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然而沉沦此时的林潇砚,却已经没有多余精力去分辨这话的真假,他只是拥抱着殷惜墨,与他一同跌入这醉人的春宵。
……
林潇砚决定做一个清心寡欲的人。
殷惜墨却不同意:“夫君,是我已经变成黄脸公了吗,你才如此冷落人家!”
林潇砚反驳:“我没有!”
“那是为何?”
这,这可让他怎么说?
林潇砚沉默许久,说:“我最近有点肾虚。”
殷惜墨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然后笑道:“那岂不是更该双修,方便调和阴阳啊。”
林潇砚咬咬牙:“其实我是有点别的原因,我觉得我们在某些方面可能不是很合适。”
“哪些方面。”
林潇砚垂眸,一阵肃杀之意拂过这华美的寝室,他缓缓抽出自己的剑,说:“墨墨,我想给你把刺儿削平。”
殷惜墨轻轻地眨眼:“……其实,我也可以用人身。”
林潇砚狐疑地看着他,直到殷惜墨当着他的面把蛇尾变成了腿,他才将剑放了回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能不见血的解决真是太好了。
殊不知殷惜墨心里却在想,如此倒也可以做意外的趣味来,不错不错。
飞舟内荒唐度日不知几何,飞舟外却已经穿越千山万水,来到了暮云岭上空。
殷惜墨站在甲板上向下看,看到他们距离那最高也最幽深的凌霄山越来越近,山的形状与模样渐渐清晰,云雾缭绕间美如仙境。
明明,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殷惜墨的心情却越来越糟,他难以控制自己回忆起前生与林潇砚相处的最后那段时光。
那时林潇砚只能靠着体内的南明离火苟延残喘,他们整日整日不分离,或许是因为猜到了林潇砚时日无多,殷惜墨愈发珍惜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刻。
明明是拼了命才拿到的南明离火,依旧挽回不了林潇砚的生命,殷惜墨自责于自己的无能,林潇砚道:“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你这样,我偿还不起。”
殷惜墨哑着嗓子说:“你半人半鬼,我半人半妖,乃天生一对,应该对你再好些。”
况且,他又怎会偿还不起,这个人,别人对他好一分他便会记在心里,后来果然还是偿还了,却叫殷惜墨再也放不下这执念。
这期间生有许多误会,修士命长,终究还是兜兜转转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