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这句“想你”惹的祸。
他已走到门边,吻却还能往回落。无论外头催得有多急,江喻白都充耳不闻,足足在房里多磨蹭了十来分钟,吮得她双唇微微肿起,眼神迷离得厉害,他方才肯起身,把被子给她盖好,只露一张红通通的小脸在外头,临了,多搓揉一把:“乖宝宝,快睡觉了,等老公回来。”
顾小鱼懦懦地点头:“嗯,我……”
“想你”二字已经惹了祸,“等你”二字多半还会惹事。
唇上红肿得厉害。话音未毕顾小鱼先是一怔,赶紧闭嘴,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末了也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他家小媳妇儿懦懦地缩在被子里,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看,有些防范,又实在乖巧。
江队长抿唇,看完看尽她细微的动作,不禁闷声失笑,最后摸了摸她的脸,转身带上了门。
下午一点,正是午睡小憩的时间。
江喻白已经走了,顾小鱼还缩在被子里,没敢入睡。
床单湿了一片,被窝里弥散着一场未完待续的情迷意乱。味道虽然浅淡却甚是撩人,顾小鱼心跳得急,脸上还羞得厉害,等到腿上找回了些力气,赶紧磨蹭下床,哆哆嗦嗦地往卫生间跑。
与他亲热过很多次,顾小鱼早知道他像是种毒·药,只要一沾染,身体就立马对他产生反应。但她却是第一次知道百般沾染之后,身体居然还能反应得这么彻底——
身下底裤已经湿了个透,潮潮的,不能再穿了。
事情来得陡,回家和结婚一样匆忙,他们什么也没带,只带了刚从商店买来的几套衣服,那都还得洗洗才能上身,况且还都是外衣,没有新的内衣裤。
顾小鱼洗了底裤才想起没有替换,隔壁住着的江爸爸江妈妈恐已入了梦乡,她没开吹风机烘,思来想去实在没辙,只好把宽大的体恤往下扯了扯,光着屁股钻上了床。
被窝里似乎还残留着始作俑者的体温。床单湿得并不过分,虽沾染了些难为情的味道,但不严重,敞敞也就散了。顾小鱼没去换,避开了润处,往边缘挪了挪。
靠门一边的枕头高高竖着,是早上江队长起床找手机顺手立的。
顾小鱼躺在床上看了一阵儿,脸上莫名发烫。心里就像是揣了一窝调皮捣蛋的小兔子似得,七上八下,蹦跶得厉害。
没结婚时就能你情我愿,现在他两连婚都结了,有的事,当然更是顺理成章。
道理她都懂,可顾小鱼还是害羞。
或许是因为结了婚,又或许是因为听了他教训江启的一番话,心已经落到了实处,不再飘荡无所皈依。男人的手和吻从未有一次如今日般电力十足,他走到哪儿,她身子就跟着酥麻到哪儿,意识也跟着他的动作疏散开来,悸动在发生,生疏却蠢蠢欲动,实在要命。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顾小鱼也能坦然,可关键在于游走的不止是意识,甚至还有些难言的酸楚,让她也说不清究竟是羞赧还是窃喜,只知道心里怦怦直跳,一想到刚才屋子里一触即发的战事,顾小鱼脸上就高烧不退。
中午她家二白急着出门,什么也来不及做。不过等他晚上回家,这事多半要落实。
顾小鱼暗自想着,辗转了一阵,硬着头皮给唐小炮发短信:“炮炮,第一次有多疼啊?”
据说女生第一次都很疼。其他方面虽然怕羞,她心里却也坦然,江喻白毕竟是她合法丈夫,诸多不习惯的慢慢去习惯就好。唯独说起疼,顾小鱼心里始终有些慌。
对方还没回信,顾小鱼又问:“真的会疼得撕心裂肺吗?”
这次唐小炮倒是秒回短信。不仅回,她还发了整整一页感叹号,语气之强烈,足叫顾小鱼叹为观止:“我鱼宝宝!!!!!!!!!!!!!!!!!!!!!!!!!!!!!!!!!!”
顾小鱼:“……”
顾小鱼有点好笑,搞不懂唐小炮这又是受什么刺激了,问她:“你怎么了呀炮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