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连连称赞,“公子果然是孝顺之人,想念家人也是人之常情。苗本来还想请公子去雒阳和家兄相见呢……呵呵,闻听说若非公子你拔刀相助,宛县危矣!”也看不出此人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心里面还是热乎乎。寒暄了几句之后,董俷带着人告辞离去。临别时有何徐晃依依不舍,互道了珍重。……往河东的路上,董俷百思不得其解。何苗,堂堂中郎将,又是大将军何进的弟弟,为何对他如此热情?于是找上了典韦和沙摩柯,一起研究这里面的问题。哪知沙摩柯闷头来了一句:“人家热情,难道还不对吗?要按你的说法,他对你横眉立目的才算好?”把董俷噎的好生难受,狠狠的瞪了沙摩柯一眼说:“事有反常即为妖。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且应不应该。那何家位高而权重,堂堂中郎将,和我父亲的官职一样。平白无故的这么热情,里面肯定有问题。你没听人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及盗。”典韦闻听,连连点头,“二弟说的不错,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古怪。”沙摩柯仍然是一根筋儿的说,“按照你们这么说的话,那二哥你当初对我也很热情,莫非也是非奸及盗?”董俷张口结舌,典韦哈哈大笑。“没错,没错……二弟啊,当初你见我的时候,一样热情啊。”“这不一样,不一样的!”“二哥,怎么到人家那里就是非奸及盗,到你这里就是不一样?这全天下的理,都让你一个人给占了。”“沙老三,你,你……我是你二哥,你竟然如此顶撞我。来来来,咱们手上见分晓。我要不好好教训你一下,你就不知道你二哥的本领。”董俷催马作势要打,沙摩柯哼了一声,一催胯下丹犀窜了出去。“你兵器不趁手,我才不愿意以小欺大,胜之不武。等你换了兵器,咱们再比试。”“咦,你居然能出口成章了?”典韦哼了一声,“你不在的时候,老黄和老马天天拉着庞公喝酒,有时候秦大人也会来凑热闹。沙老三准备弃武从文了,跟着去混了两天之后,就学了个牙尖嘴利回来。”“大哥,你也有往里面凑!”董俷突然觉得很苦恼,这典韦也要学文士吗?学了文士的典韦,还是那古之恶来吗?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个形象,典韦身穿文士袍,手里晃着白羽扇。恶,简直恶心死了!想到这里,董俷不敢再想下去,催马跑到了最前面。这一路上打打闹闹,不知不觉中就进入了河东的领地。董俷这是虎女营董四小姐一如从前的那般英姿飒爽,一如从前般的胡闹,一如从前的刁蛮不讲理。她端坐马上,杏目圆睁,柳眉倒立,娇喝一声:“放手!”刀的确是离了手,却不是离开了董俷的手,还是离开了董媛的手。“四姐,你这算是唱的哪一出啊!”城门口上,那些士卒多少已经看出了端倪。虽然还没有检查董俷等人的关防印信,可是也能猜出,这个丑丑的少年,十有八九是传说中太守大人的儿子,被一大博学大儒蔡邕盛赞为当世之虎狼之将,转战青徐千里,立下了大功劳的董家狮儿。胸脯不由得挺了起来,希望能让董俷看上一眼,而后有吹嘘的资本。可惜董俷这会儿被董媛闹得是焦头烂额,把绣绒大刀扔给了沙摩柯,苦笑道:“有一年没见了,用得着一见面就拎着大刀来打招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