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疯女人。你的领地就是一地鸡毛,本少一点都不感兴趣。只要你乖乖的当我的玩物,讨好我,我说不定能为你打下更大的领地!”昂克里奇面容狰狞,快速挥剑,却没有一刀砍向月玄清的要害,他是何居心,这下傻子都能知道了。
月玄清冷笑一声,莲步微移,从容且写意地避开昂克里奇挥来的每一剑,甚至于还有空将自己的手伸入虚空,拿出她那把满是倒刺的魔刀。
嗡——
这是魔刀与昂克里奇的长剑首次交锋,往日里被月玄清当作砍刀,又是砍人又是砍甘蔗的魔刀再度嗅到鲜血的气息,兴奋地震颤嗡鸣。
月玄清以一个流亡民性质十足的外道手法,握住了手中长刀的刀柄。起手,挑起刀尖,银光闪烁,寒芒阵阵,刀芒四溅,主动与冲来的昂克里奇对阵。
第一个照面,昂克里奇就被月玄清逼退了三步。
但冲动上头的昂克里奇丝毫不认为,是自己的武艺不如月玄清。他把自己处于下风的错,全都怪罪在了月玄清忽然抽刀,吓到了自己上。
他坚定地认为,月玄清一介女流之辈,力量断然不可能在自己之上,绝对是她用了什么四两拨千斤的招式!
他定睛朝着月玄清看去,只见她好端端的站在原地,纤细修长的双臂自然下垂,左手握着佩刀。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讥讽,一言不发,只是嘴角勾起的笑意逐渐放大。
不知怎么的,昂克里奇有了不太好的预感。又或者说,对月玄清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非常不满。
距离对战的两人最近的向景深看着月玄清手里的魔刀,微微蹙眉。
他被关押前最后一次见到月玄清动手时,她的刀就已经快的匪夷所思,几乎令他捕捉不到任何轨迹,更不要提什么预判下一刀的位置。
他不相信八九年来,月玄清不仅没有任何长进,反而还退步了。就凭方才她与自己的交手就能看出来,她绝对没有荒废自己的武学。
但是,为什么她的刀变慢了,变得可预测了呢?
想到这里,向景深抬起眼,盯着对面哼哧哼哧喘气的昂克里奇,开始回想二人方才短暂交手瞬间的细节。
最后,向景深目光凝实,再度看向笑得轻松又不屑的月玄清。
他悟了。
这女人果然是一个十足的疯子,就连与人对战的时候都想着要让对方的痛苦更多一些。
可是,怎奈何这个疯子,是真的有水平在身上,人家的能力经得住她随便闹。
忽的,向景深感觉好像有人在拽自己的衣角。于是,他低下头,却见孟薙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