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内异常昏暗,帕伊贾科本想拿一盏小灯给月玄清举着好看清前面,却没想到月玄清的夜视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强大,即便是在这个地形复杂奇怪的酒窖内都如履平地。只是因为玫瑰司神现在仍然处于幼年期,本来就是个超级近视眼,走路又一摇一晃磕磕绊绊,帕伊贾科的这盏灯最终还是派上了用场。
最终,月玄清循着叮叮当当的响声,在酒窖深处找到了艾里亚斯、被压制着跪在一边的东南王,和一副在开采现场,到处都是抡着锄头的士兵。
“王,看到您平安无事,我很高兴。”艾里亚斯朝她行了一个礼节,便直接向她解释起了现状。
“王,您应该也知道,东南王的领地向来以盛产高品质的美酒而在冲突地区闻名。”他向着月玄清展示了一下酒窖内数不胜数的佳酿,为接下来的陈述进行一些必要的铺垫。
“但殊不知,东南王割据这一方领土的时间虽然算得上漫长,他的酿酒业却不是在时间的沉淀中获得这样好的名气的。”艾里亚斯说着,从士兵开采出来的一车矿物中拿起一块,给月玄清看,“这个东西就是东南王的酒在短时间内成为精品的秘密。”
月玄清歪着脑袋,盯着那一小块矿石,仔细端详起来。好半晌,她直起了身子,看向东南王,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这是一种新型违禁品的主要原材料之一。溶于酒精后,无色无味,甚至使用常规的检测手段都无法检测出来,却有着极为恐怖的致瘾性和致幻性。这是最难缠的一种违禁品,但因为眼前这一种名叫迷金矿的主要材料产量非常稀少,制成品极其昂贵,反而流通性并不如其他违禁品大。
用这个东西辅助酿酒……东南王必然是知情的。看他这个目眦欲裂的样子就知道了。
“还有其他类似的矿藏吗?估计总量是多少?”月玄清只是随口一问,艾里亚斯地表情立即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抱歉,王。我们领地内相关的专家几天前刚刚遇害,他们的工作资料也不翼而飞,我们无法得到相关信息。”
月玄清摆了摆手:“无妨,我会亲自去找。”
然后,她又看了一眼已经开采出来的矿石数量,指了指边上还没堆满的矿车,吩咐道:“堆满那一车以后,就把这座矿封了。今天完成,艾里亚斯,现场交给你。”
艾里亚斯顿首领命:“是,王。”
月玄清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仿若丧家之犬的东南王,随手点了两名看上去人高马大的士兵,又叫上脚边一边滋哇乱叫一边撒欢转圈圈的fafa:“你们,押着他去空房间里。玫瑰司神,你看住老头别让他做小动作。”
见玫瑰司神跑过去伸出藤蔓捆住东南王,跟着那两个大头兵离开,月玄清再度点名:“帕伊贾科,跟我走。”
只听见帕伊贾科莫名欢快地应一声,紧紧地跟在月玄清身后离开了。
艾里亚斯看着帕伊贾科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真是正儿八经的……红王的人?”
那之前他出来“卖”,也是红王的意思?拿他套情报?
艾里亚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决定不想了。
“算了……反正女帝养几个男宠也很正常,王高兴就行。”他们那儿向来都是美人只配强者拥有,女帝养男宠,大帝养情人的,正常的很。
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别说养几个情人了,你就是光明正大地迎回家,那原配也一句话都不带放的。无他,镇不住啊。
艾里亚斯用自己的强盗思维帮月玄清找了个开脱,但他哪里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小姐,我们去哪里?”回到月玄清那一边,帕伊贾科正兴致勃勃地跟在月玄清左右,并且没了小fafa当小跟屁虫,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谁料,月玄清径直走向主卧室,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长腿一伸,直接踹开门。
“呀——!!”
门内立即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兵荒马乱的收拾声音。过了十几秒,那有些慌乱的女子声音才从屋内传出来,娇滴滴羞答答的,一副刚刚受到了惊吓,嗔怪的样子。
“大王,天都还没黑呢,怎么就来找人家了~”
还站在外面的月玄清闻言,嘴角慢慢扬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不知怎么的,帕伊贾科觉得,这屋里的女人恐怕是要遭殃了……
月玄清整了整自己端庄华美的裙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空灵地回响在空旷的房间里。
“本王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呢,看来是打扰了夫人雅兴。”她淡然在床榻之上的女人面前站定,脸上似笑非笑。
“猩红暴君?”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像东南王一样懂得什么叫隐忍的,眼前这位美妇显然就是一个例子。只见她深深蹙起眉头,然后朝着月玄清厉喝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出入东南王的后宫?!你就不怕我家大王把你杀了!?”
“我倒是也希望他有这个能耐。”月玄清耸了耸肩,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无奈,却叫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她是在嘲讽,“可惜他没这个本事,废物罢了。”
“不许你贬低我家大王!”美妇攥着手中被褥紧紧捂着胸前,竖眉与月玄清怒目而向。要不是之前的场面太像是捉*在床,任谁不会觉得她是一个对自己的丈夫忠贞不渝的好妻子?
“能说会道。”月玄清笑了一声,抱着自己的手臂。她无意间挺了一挺身子,胸前那一对庞然大物顿时就好像要呼之欲出,看的那美妇低了低头,莫名受到打击。
“本王现在就想撕了你的嘴。”月玄清微微抬起下巴,原本就是自上而下地看着那美妇,这一下,上位者无与伦比的威压更是尽数降临,美妇娇躯一颤,竟然不敢与她对视。
多荒唐。她可是东南王的妻子,怎么说也算得上是这一片领地的后,竟然在自己的地盘被其他领地的女帝随随便便一个眼神压的心生恐惧?